说到这里,这位亲军都尉府的总批示使不由傲然一笑,扬声说道:“至于老弟你,到时候将会和朝中一众妙手亲身参与这场‘太湖讲武’,从而让江湖上那帮泥腿子贱民好生看看,到底谁才是这天下武林的霸主!”
随后叶定功便一边前行,一边向先竞月一一解释道:“先说西北嘉峪关前的战事,虽有突厥、别失八里、汗国、波斯和吐蕃五国合力来犯,但因久攻不下,又有我们亲军都尉府在暗中行事,前后联婚汗国、贿赂波斯、敕封吐蕃,从而令所谓的‘五国联军’各怀鬼胎,当今已然是名存实亡的局面;若非对方阵营里有个突厥的甚么哥舒王子苦苦支撑,只怕这西域五国,一早便已班师撤兵了。以是西北的战事,仅凭嘉峪关守将龚百胜之兵,再加上另有天山墨家的大力支撑,已是绰绰不足。这便意味着驻守在兰州卫的泰王雄师随时都能撤回中原,保护应天府金陵皇城。”
听到这话,先竞月不由心中一凛,不明其意。叶定功已定下神来,沉声问道:“老弟可知,天子一向都很正视于你?”
目睹先竞月沉默不答,他倒也习觉得常,兀自说道:“老弟你年纪悄悄,武功便已登峰造极,不但是这金陵城里的第一妙手,即便放眼四海八荒,只怕也找不出几个能够赛过你的妙手了。更可贵的是,老弟为人忠正,胸中风景霁月,如此胸怀气度,朝野高低不管敌友,谁又不是打心底里敬佩?试问当明天子眼不瞎、耳不聋,又逢朝廷用人之际,怎会忽视你这位‘十年后天下第一人’?”
只听叶定功持续说道:“话说至此,想必老弟已经猜到,天子之以是要汲引于你,当然不是圣旨里写的甚么‘孤身力战西域五国,保全玉门关内数千将士’,而是在不久的将来,朝廷将会有一件非常首要的差事交托于你,并且也只能由你这位‘江南一刀’一肩承担!”
说到这里,他不由暴露一丝苦笑,又点头叹道:“只可惜一柄宝刀如果过分锋利,伤敌之余,不免也会令握刀之民气存顾忌;一样的事理,一个没法被完整掌控的部属,又怎能博得下属的信赖?对此,你我兄弟同事多年,老哥我但是深有体味,说句不太入耳的话,像老弟这般脾气的部属,用起来那但是相称毒手,更别说是完整把握于你。当明天子深谙用人之道,天然明白这个事理,以是才会汲引我叶或人来坐这个总批示使的位置,把我夹在你们两边之间,来当这个“握刀之人”。当然,这倒不是天子看得起我,而是放眼全部亲军都尉府,便只要我这个与你同事多年的老下属,还能勉强摸得透你的脾气。”
先竞月顿时神采微变,脱口问道:“中秋之夜、太湖西山漂渺峰的‘太湖讲武’?”
细细回想,这些年来他之以是能够留在亲军都尉府效命,除了天子的正视以外,当然也少不了大将军谢封轩和面前这位叶总批示使的照顾,这才气够保持他与宦海之间的奥妙均衡,并未惹出甚么大事。
“最后便是在东南一带谋反的叛军,固然天子曾多次昭告天下,一再夸大真正的恒王早已命丧蜀地,但朝野间仍有很多狗急跳墙的权势,在公开里支撑着这个冒名顶替的逆贼。鉴于此,在畴昔的半年里,亲军都尉府一向在极力回旋,或封官赐爵、或威胁利诱,已然在公开里偷偷剪撤除了叛军的大半羽翼;之前他们全线撤离江浙、退守福建,便有大半启事来自于此。照这般下去,只怕不出一年风景,伶仃无援东南叛军便会耗损殆尽,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