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撼天想不到对方竟然承诺得这么利落,可见早已将本身一行人看作了笼中之鸟,心中不由一沉。只听庄浩明淡淡地问道:“如果我方胜出,又当如何?”

庄浩明听他说得直截了当,当下也不拐弯抹角。他冷眼扫视着在场世人,笑道:“李帮主此问未免多此一举了。既然你明天叫了这么多朋友前来,那便尽管上来车轮战我这个老头,我若皱一皱眉头,便不是豪杰。”

庄浩明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唐老板也不觉得意,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又说道:“方才小弟大略点算了一番,本日到此的群豪中,合计共有六十三人与庄大人有旧,定要向你讨个说法。对此不知庄大人有甚么发起?”

只见为首的阿谁老衲人了命禅师冷哼一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他翻起一双怪眼,冷冷说道:“‘天上星如雨’?我呸!莫非你还真把本身当作了天上的神仙?阿弥你个陀佛,老衲平生最是听不得那些装模作样的名号,本日既然躬逢盛宴,便来会你一会。”

楼外是八百里浩浩汤汤的洞庭湖,楼内是一言不发的庄浩明。他沉着脸当中而坐,身后顺次是程撼天、贾梦潮和谢贻香三人。

他这话出口,在场站着的那些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繁破口痛骂起来。唐老板哈哈一笑,压下世人群情的声音,说道:“庄大人莫要拿小弟来生机。小弟读书未几,平生只认得黄白之物,更不晓得甚么大事理。本日小弟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就要照足了道上的端方,办好这场岳阳楼之宴,可不能在江湖上留下了甚么话柄。”

他这话固然没有点名道姓,世人立即便晓得他是收了江海帮帮主李惟遥的钱,以是才来主持本日之事。要晓得自从江海帮雄霸一方的前任帮主被朝廷诛杀后,李惟遥便秉承父业,统领着全部江海帮。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和朝廷重修盟约,使全部江海帮成为了朝廷的一股江湖权势,两边敦睦共处。但是那杀父之仇毕竟不共戴天,李惟遥便一向咬定动手捉人的庄浩明,视之为杀父仇敌。现在这庄浩明既然分开了都城的庇佑,他当然是不肯错过这天赐良机了。

了命禅师听得哈哈大笑,喝道:“小丫头休得猖獗。这姓贾的小子敢叫这个名号,便早已犯了老衲的忌讳。本日他竟然还敢现身于此,便是和老衲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他这番说辞清楚是胡搅蛮缠,一旁的唐老板却接过话头,反问道:“这位禅师的确和庄大人无冤无仇,说来原是不该替大师脱手的。但是你们这几位同来的刑捕房大人,不也是与此庄大人的仇怨无关么?”

李惟遥竟然请来了这个满手血腥的老衲人,还让他坐在了首席,看来本日势必将有一场恶斗。至于坐位上别的的三小我谢贻香倒不熟谙,但见他们一个是脸带油光的中年瘦子,一向抽着旱烟,看起来像是个浑身铜臭的贩子;一个是锦衣华服的公子哥,脸上却暴露一丝害臊的神采,言行举止仿佛是个深闺女眷;最后则是一个彩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三十不到,脸上略施脂粉,面貌倒也甚是标致,一向面含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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