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前面的言思道竟是毫不睬会,就仿佛底子没听到哥舒王子这句话,持续和先竞月并肩前行。哥舒王子见他不敢答复,顿时胆气一壮,持续厉声说道:“好啊!金先生本日先是当着数万将士的面向一个女子跪地告饶,随后又庇护殛毙我军将士的凶手脱身。似中间这般为人,看来嘉峪关以西的西域诸国,从本日起,是再也容不得你了!”
先竞月被他这句话一呛,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好几次将手中偃月刀提起,面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始终下不去手,只得厉声问道:“你会有这般美意?如此帮我,到底存有甚么诡计?”言思道笑道:“竞月兄这话未免有些刺耳了,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交朋友并不是为了能够相互操纵。”
哥舒王子心中暗骂,一时却也没了体例,只得让传下号令,让军中将领不成轻举妄动。这边先竞月见言思道竟然是来助本身脱困,也是大出料想,忍不出沉声喝问道:“你做尽丧尽天良之事,此番又残害玉门关数万将士,竟然还敢前来送命?”言思道倒是满不在乎,兀自喷出一大口旱烟,嘿嘿笑道:“这回是我主动奉上门来,你如果能在此时此地杀我,那你便不是先竞月了。”
言思道却不觉得意,悠然笑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为了目标能够傲岸地去死,就比如是你竞月兄;另有另一种人,为了目标却能够卑贱地苟活,就比如是我。这两种人看似两个分歧的极度,实则倒是殊途同归,都算得上豪杰豪杰,竞月兄又何必贱此而贵彼?”
先竞月冷哼一声,想不到此人以“君子”自居尚且还不满足,竟然又给本身安了个“豪杰豪杰”的头衔,一时也懒得再同此人废话。伴跟着两人一起无言,过去东行出一里多路程,离玉门关的城门已是近在天涯;而方才哥舒王子一行人从关内出来的时候,早已将城门大翻开来。
话说公孙莫鸣、宁萃、神火教三大尊者以及麾下的一干妙手,连同哥舒王子一行人此时都遥遥跟在两人身后,目睹先竞月便要在言思道的庇护下重回玉门关内,哥舒王子心中大急,却又不敢令众军士上前厮杀,从而误伤了这位神火教新上任的流金尊者。情急之下,哥舒王子再也按捺不住,狠狠一咬牙关,脚下已抢上几步,向前面这两人大声说道:“金先生,倘若你当真放走此人,莫非四国联军本日命丧于此的上千条性命,竟是要算到贵教教主的头上?何况你以神火教流金尊者的身份互助仇敌,岂不是明摆着要挑起神火教与西域各国之间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