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三人已转过一个路口,恰是宁义城里的衙门地点,倒是大门紧闭。而在衙门火线,则是一大片空位,此时正围坐着数百个灾黎,放眼望去,满是骨瘦如柴,一个个无精打采、眼神板滞,显是因饥饿而至。话说谢贻香来的倒是时候,刚好是中午前后,只见衙门中间的侧门已经从内里翻开,几名衙役将一个冒着热气的青铜大鼎抬了出来,收回阵阵诱人的香味,显是烹煮的食品。
谢贻香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恒王的叛军打的倒是这等快意算盘,想要堵截宁义城里的粮草来源,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整座宁义城;难怪城里会有如此之多的灾黎,就连这些守城的军士也要去和孩童抢食品。她不由沉声问道:“城里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那军士嘿嘿一笑,却不答话,另一个军士则是按捺不住,大声说道:“早在三日之前,方大人便令让我们搏斗统统的军马,烹煮马肉充饥。眼下这座宁义城里如果还能找出一头活着的牲口,便算你有本领!”
不料方大人听到她这番讲诉,神采却已垂垂变得丢脸起来,到最后更是一片乌青,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谢贻香,沉声问道:“缉拿凶手?你一小我跑到我宁义城里缉拿凶手?当真是好大的胆量!”说着,他忍不住猛拍身边的几案,厉声喝道:“恒王三万叛军围城,宁义城粮草已尽,恰是危急存亡之际!你这丫头竟然来和我说要破甚么案子、缉拿甚么凶手,你在开甚么打趣?”
谢贻香心中暗惊,本来这个肮脏男人公然便是宁义太守方铁衣,可见恒王叛军此番围城之势,早已让这位宁义太守焦头烂额。她赶紧回礼,说了些场面上的客气话,那方大人也随口酬酢了几句,随后鼻子一酸,哽咽着说道:“下官早些年曾在谢大将军的帐前效力,乃是军中戋戋一个幕僚,若非大将军汲引,哪有下官本日这太守一职?只是想不到谢大将军俄然驾鹤西去,竟是如此之不测,下官负担宁义城的重担,一时竟没法亲身前去金陵吊丧,实在是愧对谢大将军昔日的一番种植!”话音落处,整小我已是垂泪不止。
听到谢贻香报出这连续串的身份,城门口的一众军士已是骇然当场,也不知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女人所言究竟是真是假。过了半响,终究有军士上前说道:“弟兄们都是粗人,没见过甚么世面。既然女人说本身是……是这个朝廷派来的人,我等也是无从辩白,还请女人移步,随我们面见方大人,交由方大人决计。”
目睹本身的一番说辞已将这些军士震慑当场,谢贻香便不再多言,也懒得去要回本身的马,冷冷说道:“带路。”军士们不敢怠慢,赶紧从步队里分出两人,领着谢贻香往宁义城中而去。一起上谢贻香放眼望去,但见街道两旁皆是破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