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脸上顿时出现一阵火辣,昨夜在“狗头宴”上,丐帮世人美意相待,本身当时还抹不开情面,差点便要卖给丐帮这个面子,决定不再理睬此事。幸亏师兄软硬不吃,对峙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这才定下本日的折返之计。现在那邓捕头将这几个孩子锁在衙门后院,又让猴老爹鬼鬼祟祟地将他们领走,当中明显别成心图,乃至极有能够便是那黑袍妇人的幕后主谋。
谢贻香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气,本身和师兄一起跟踪这辆马车,沿途并未见到涓滴非常,怎会有妙手潜入车厢拧断这五人的脖子?惶恐之间,谢贻香也顾不得号召前面的师兄,赶紧跳进车厢检察,待到她将猴老爹尸身上的大氅揭开,才发明大氅下的死者那里是甚么猴老爹,清楚是方才阿谁赶车的车夫。
此时已近傍晚,兰州府衙门虽是保卫森严,但以两人的轻功,倒也不怕被衙役发明。待到潜入衙门后院,谢贻香便假装色目人妙手,找了个落单的衙役逼问,这才晓得前日被世人挽救出的四个孩子至今仍在衙门里,乃是那邓捕头的安排,只说要好生把守,却又没让上面的捕快去寻访这些孩子的家人,也不知要将他们留到几时。
试问那车夫不是早就下车解手去了,又怎会死在车厢里?谢贻香还没回过神来,俄然间只觉头晕脑胀,几欲跌倒;再一细心辩白,这车厢里清楚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她顿时觉悟过来,暗道:“不好,入彀了!”
幸亏有“竞月贻香”脱手互助,汉人一方终究以三局两胜夺回城东一带地盘,为此世人在白塔寺废墟中一向道贺到半夜时分,才恭送谢贻香和先竞月分开。待到第二日中午,丐帮兰州分舵又在城东的酒楼设席,广邀兰州武林名宿,再次向谢贻香和先竞月称谢。
谢贻香不敢弄险,赶紧叫先竞月在后策应,本身则展开“落霞孤鹜”的身法,径直跃到当中那一辆马车前,伸手拉开车厢帘布,笑道:“猴老爹,获咎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昨日撞见的阿谁牙人,谢贻香曾亲目睹到那妇人的黑袍底下,清楚是一条如同猿猴的手臂,即便此事与那所谓的“兰州鬼猴”无关,两人也不能坐视不睬。但是此事明显与丐帮兰州分舵有关,何舵主和猴老爹却执意不肯让两人参与,再加上昨夜与色目人之间的对战,两人又和丐帮同仇敌忾,也算是成了盟友。当此局面,就算先竞月再如何不顾情面,也不好持续就此事和丐帮产生正面抵触。
本来谢贻香和先竞月此番前来兰州,本就是为了宁萃留下的“兰州鬼猴”一案,眼下案子还没查清,并且商不弃也还在城中,要到明日才是两边商定的时候,他们两人又怎会就此拜别?
谢贻香和先竞月愈发摸不着脑筋,都认定是那猴老爹的安排,多数是制止有人跟踪,以是又找来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想要在此地换车再行,以此掩人耳目。但如此一来,两人如果稍有不慎,不谨慎跟错了车,那岂不是害了已经被挽救出来的那四个孩子?
但是就在这个穿大氅的男人踏出房门之际,谢贻香和先竞月已将他覆盖在大氅里的一张脸看得清清楚楚,岂不恰是那位丐帮兰州分舵的长老、人称“飞天猿猴”的猴老爹?
两人低声商讨一番,也猜不透那邓捕头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莫非堂堂兰州府衙门的捕头,竟然会和盗窃孩童的牙人有甚么勾搭,以是才要将这四个孩子锁在后院?就在两人彷徨之际,忽听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倒是一个衙役向这边走来,身后还领着一个身穿玄色大氅的男人。谢贻香和先竞月仓猝隐遁身形,躲在暗处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