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言思道自从昨晚弄乱了假装,现在倒也不再扮老,反而变成了个边幅平平的青年,随便穿了件灰扑扑的长袍,也不知这是他的真脸孔还是另一副假装。眼下听得江望才发问,言思道这才转过甚望向江望才,目睹这江望才面如冠玉、三缕长须及胸,竟是一副斯文儒雅之态,不由笑道:“久仰久仰,初度相逢,不料江兄本来也是这般年青的模样,一样令人吃惊不小,倒是叫我想起一小我来。此人也是依山傍水盘据一方,就连神采打扮,也与江兄相若。提及来想必在坐诸位也传闻过此人的名头,便是那昔日水泊梁山之主,号称白衣秀士的王伦王头领。”
江望才目睹这姓萧的年青人不但不肯流露本身的姓名,反倒将近来坊间里多有传播的《江湖豪客传》中,那水泊梁山的白衣秀士王伦与本身相提并论,清楚是在暗讽本身被郑令媛谋逆篡位一事,不由心中大怒。他脸上却不动声色,仍然浅笑道:“想不到萧先生年纪悄悄,倒是好利的一张嘴,江某在此甘拜下风了。”
耳听这个声音虽是平和之极,当中却模糊有一种指导江山、窜改乾坤的严肃,并且言辞极具煽动之力,与本身所假想的方东凤竟是大不不异,言思道不由有些惊奇。当下他大步走向公堂,刚一踏上门口的青石门路,已然想通了了此中的启事,不由开口笑道:“我当是谁,本来倒是洞庭湖主现身其间,看来我等真是不枉此行了。”
现在那天井正面,乃是一间厅堂地点,也便是府衙内畴昔的公堂。伴跟着言思道这一呼喊,那厅堂内里立时便有一其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出,浅笑着说道:“想必这位便是克日来名动岳阳城的萧先生了。鄙人久仰先生大名,深盼能够得见尊容,现在中间既然来了,便请进屋一叙。”
言思道嘲笑道:“还是那句俗话说得好,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现在我既是‘来者’,自当忍辱负重、乘机待发方为上策。嘿嘿,不过那方东凤既然号称洞庭湖的首席智囊,清楚又已经算准了我要来,天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他不由又吸了一口旱烟,持续说道:“以是本日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步步先发制人,不然还镇他不住了。”
言思道吞吐着嘴里的烟雾,转头对那章老太爷笑道:“看来我猜想得公然不差,本日你我是来对处所了。这不,花径缘客扫,陋屋为君开,看来其间的仆人,早已摆好了迎客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