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戴七这一开口,世人不由举目向前望去。但见脚下的荒漠之路,不知何时已经穿出群山,全部视眼也随之变得一片开阔起来,将一湖浩大之水尽收眼底,恰是那闻名天下的鄱阳湖。
眼看吴镇长和金捕头凑到了本身面前,那白衣少年仍然不加理睬,一旁的戴七顿时肝火冲天,却又无处宣泄,当下顺手便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重重扇在那吴镇长脸上;待到他扇完吴镇长的耳光,随即便回过甚来,向鲁三通等人摇了点头。
此时戴七虽已走上前去,前面一行人离那湖畔的圆石却还稀有十步间隔。谢贻香用本身那“穷千里”的神通远远看去,但见这个少年的一袭白衣之下,皮肤也甚是白净,少有赤色,仿佛长年不见天日普通;其肌肤如玉如雪,似凝似冰,即便是身为女子的谢贻香,一见之下,也不由有些相形见绌。再看他的脸上鼻挺唇薄,秀眉微蹙,五官无一不是生得恰到好处,固然模糊带着些女子般的灵秀,但似这般组合在一起,却又莫名地披收回一股男人豪气,不会让人误觉得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斑斓女子。
只听火线的戴七更是哈哈大笑,调侃道:“小娃儿思念的是哪家妹子?看你这般姣美的模样,想必那妹子也不会太差……嗯,你如果开口求老子几句,你老子我或答应以例外帮你个忙,替你把那妹子给偷出来,成全了你们这一对相思鸳鸯。”话音落处,世人又是一阵大笑。
以是眼下如何会有这么一个白衣少年,独坐落日下,静观鄱阳湖?但见在那金黄色的落日普照当中,面前的一大片湖光山色也尽数染上了淡淡的金黄色,让六合之间仿佛融为了一体,浑然天成。但是那少年的一袭白衣,却涓滴没有感染上一丝一毫的金黄,在这一片调和当中显得分外高耸。就比如是一幅浓墨重彩的金色画卷上,竟然呈现了一这么一小片气势差异的留白,从而在这铺天盖地的沉闷当中,那么天然地绽放出了一丝安好之意。
要晓得现在鲁三通一行人早已和这鄱阳湖的奥秘家属完整撕破了脸,就在谢贻香昏倒的几日里,世人前后历经了或大或小数十场苦战,这赤龙镇一带的百姓,凡是与那奥秘家属有所连累的人早已现身露脸,最后根基都是命丧当场;至于剩下的浅显百姓,现在更加不敢外出招摇,或是远逃他乡,或是躲藏起来,那里还看得见踪迹?
一时候,即便曲直宝书、海一粟等这等绝世妙手,乃至包含鲁三通在内,仿佛都被这一股奇特的氛围所染,微微有些恍忽起来。就算是将“超尘脱俗,遗世独立”这一句赞叹用在面前这个白衣少年身上,只怕也略微显得有些不敷。
这话刚一出口,那少年仿佛也反应过来,本身的这般说法反而更不得当,倒会令人曲解更深。当下不等世人笑出声来,他赶紧弥补说道:“……你们这帮笨伯,可别胡思乱想,我所思念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与我倒是毫无干系,乃是在这鄱阳湖上统帅千军破敌,仰仗一己之身力挽狂澜、安定天下的贤人。此番我特地前来鄱阳湖,便是为了临湖遐想,能够隔空一睹他的风采,同时也算是对他的一番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