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女童俄然脱手偷袭,本是惊骇万分的谢贻香反倒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看女童现在这一扑之势,可谓是章法全无、马脚百出,清楚没有任何武功根底。但是她这一扑的力道倒是不小,直带得劲风声响,毫不是一个六七岁女童所该具有的力量。谢贻香也不敢一上来便狠下杀手,只得挪动脚步,侧身避开女童这尽力一扑,看她是否还留有甚么短长的后招。
却不料女童用尽尽力的这一扑落空,竟然收不住本身的去势,接连冲撞出好几步,继而脚下一绊,径直地扑倒在地,就此一动不动。就连她手里的菜刀也脱手飞出,远远落进了厨房里,收回“哐镗”一声大响。
听到这话,那女童脸上的惊骇更甚,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已经杀了我的爹娘,莫非……莫非还嫌不敷?我又没做错事,你……你无凭无据,凭甚么要把我抓去甚么刑捕房。”谢贻香嘲笑道:“看来你还不知我刑捕房办案的手腕,那可要听好了。如果你感觉本身无罪,是被冤枉的,大能够拿出能够证明本身无罪的证据,来替本身摆脱辩白;如果在这连续串命案产生时,你都没法自证明净,刑捕房便有权依律问罪。到时候等你尝尽刑捕房的诸般酷刑,我看你招还是不招。”
这话一出,那女童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随即从地上坐了起来,吓得谢贻香仓猝退开两步。谁知那女童却并未发难,而是用手揉着本身的眼睛,嘴里喃喃说道:“好痛!娘,家里有蚂蚁咬我!”声音竟已和方才大不不异,又变回她先前醒来时呼喊爹娘的调子,竟是非常的清脆动听,听起来清楚是个惹人垂怜的六七岁小女孩。
谢贻香不料面前这女童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顿时令她怒极反笑,心中更是再无思疑。且不说一个六岁的女童竟然熟知本朝律法,还能从中找出替本身脱罪的缝隙,单说她一听到本身要将她带回刑捕房动刑,立即便能做出如此应对,其反应之敏捷、心机之周到,毫不成能是一个普浅显通的六岁女童。就算她当真是被甚么妖邪附身,此时也仍然是险恶之身。
谢贻香目瞪口呆,一时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那女童已经转过甚来,仿佛是方才看到在场的本身,顿时面露惊骇,问道:“你……你是甚么人?为甚么……为甚么拿着刀呈现在我家里?”说着,她又看到晕倒在床脚边的妇人和厨房里的男人,又惊呼道:“我爹娘如何了?他们为甚么……为甚么躺在地上?”说着,她伸手指向谢贻香,颤声说道:“莫非……莫非是你杀了我的爹娘?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要知伸谢贻香虽不信赖鬼神之说,但对于所谓的“鬼身上”一事,倒是本身的切身经历,直到方才还在被脑海中残存的言思道“幽灵”所困扰。目睹女童这般形貌,她不由有些摆荡,又重新回想起本身先前的推断,莫非在这个行凶的女童背后,实在另有真凶在暗中操控,用邪术操控了她的言行举止,就像是毕府里的那位毕四蜜斯毕忆湘一样,误觉得本身是关公转世,从而呈现近似“妖邪附身”的症状?
谢贻香看得莫名其妙,也不知女童此举是甚么环境,仓猝持刀立出一个流派,沉声喝问道:“你在耍甚么花腔?”却见扑倒在地的女童全无反应,仿佛已经当场摔晕畴昔。谢贻香心中惊奇,仓猝趁此机遇调匀呼吸,让本身混乱的心神沉寂下来,同时又轻咬本身的舌尖,待到疼痛感生出,这才敢肯定面前这一幕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在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