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竞月笑道:“这位是‘松萃楼’的唐老板,至于这位……”直到此时现在,他还是不知该如何向人先容这个言思道。那言思道早已斜眼打量着面前这个青年,当下心中一动,摸索着问道:“这位莫非便是谢封轩家的……二公子?”

唐老板此次看得清楚,两人比武之际,伴跟着那莽汉被震飞,青年的双脚固然一动不动,身形却往下沉了数寸,脚上的一双快靴几近尽数插进了铺满鹅卵石的石滩当中。贰心中当即豁然,本来倒是顺水推舟、移花接木的上乘内功。

这一幕直看得唐老板张大了嘴,想不到天下间竟然另有人敢如此气定神闲地硬接巨灵神的拳头?他不由脱口说道:“当真是奇特至极,这洞庭湖的拜山之礼十多年来也没人敢碰,却不料本日除了我等,竟然还要人前来闯关……”

唐老板和言思道两人同时喝道:“把稳!”圈中的青年听得拳风声响,当仍然是双掌堆叠挡在身前,无声无息地迎上了那莽汉的拳头。

说着,他忍不住笑道:“幸亏我另有几分蛮力,榨菜幸运破解了巨灵神的这道困难。现在竞月既然也现身于此,前面即便是有刀山火海,那又有何妨?”

那青年听到先竞月的声音,赶紧转头向圈外望来。目睹这边先竞月长身玉立,一身白衣随湖风微动,欣喜之下,满脸都充满了笑意,看模样先竞月竟和这青年相互熟谙。圈中那莽汉目睹青年神情松弛,心中大喜,顿时起了偷袭之念。他赶紧冲上几步,又是一拳狠狠击出。

两人拳掌随之订交,碰撞中竟不闻一丝一豪的声气,仿佛莽汉那拳头上的千斤之力,就如果泥牛入海,尽数消逝在了青年的双掌当中。但见那莽汉俄然身形一晃,脚下随之退开三步,接连踏碎了石滩上好几块鹅卵石;刚一站定身子,又忍不住退出三步;接着再一次退出三步。他统共退出了九步,这才终究稳住了本身身形。再看莽汉劈面那青年,却只是身形微微晃了一晃,随即便如青松普通地笔挺矗立,满脸都是波澜不惊的平和。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先竞月已看清了那青年的模样,脸上暴露一丝罕见的笑容,扬声说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小谢将军安好?”

当下先竞月赶紧带开话头,问道:“你为安在此?”他说甚么也没推测会在此地遇见谢贻香的二哥,七分高兴中又带着三分惊奇。那谢擎辉当即解释道:“前些日子漠北大捷,我奉南宫将军之命回京述职,路经湖广境内,传闻贻香也随刑捕房前来此处公干,便想与她先行见上一面……”言思道插嘴说道:“漠北又吿捷了?看来这个赵王也不过如此。”谢擎辉不解其意,一时摸不着脑筋,只得又说了声“先生谈笑了”,这才持续说道:“……谁知我刚踏一足岳阳,便传闻贻香和刑捕房一行人惹了费事,被庄浩明的仇家追杀,最后下落不明……”他说到这里,这才回过神来,反问道:“莫非你们此番前来,莫非也是要寻访贻香的下落?”

谢擎辉一愣之下,随即笑道:“先生谈笑了……”先竞月晓得这言思道的意义,前年在金陵城中,这言思道曾操纵谢贻香逃脱天牢,继而激发了紫金山太元观的谋反,还让谢贻香将那希夷真人当作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撕脸魔”给缉拿问斩,最后终究被北平神捕商不弃点破,谢贻香也是以郁郁寡欢至今。此事谢贻香身边的亲朋皆知,这谢擎辉虽身在漠北,也是有所耳闻。现在世人在这洞庭湖拜山之礼的第一关处相见,当此景象,言思道不向谢擎辉表白本身的身份,天然是有事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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