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贻香哪另有喝茶的心机?当即便和岳大姐告别,单独回到家中,请本身的二哥谢擎辉以谢家宗子的身份出面,找朝中熟人刺探嘉峪关的环境以及师兄的下落。待到第二天下午,谢擎辉便从兵部获得动静,说西域五国结成的联军早已攻陷玉门关,此时正在嘉峪关前展开血战,和岳大姐昨日所言一模一样。
听完先竞月的讲诉,谢贻香便想将本身在墨塔中的见闻也奉告师兄,但是先竞月身为亲军都尉府的统办,此时才刚回金陵,还没来得及入宫面圣。既然已经向谢贻香报过安然,他也不敢多作担搁,便仓促起家告别。谢贻香见师兄神情落寞,显是还没从玉门关外的那场血战中规复过来,当下也不留他,一起将先竞月送出府邸。
一时候全部金陵城里都是沸沸扬扬,上至朝中官宦,下至城里百姓,统统人都在群情此事。要晓得眼下已是岁末寒冬,一贯风平浪静的洪泽湖,又怎会俄然发作夏季才有的洪灾,生出这么一场大水来?很多功德之徒更是趁机妖言惑众,说这是甚么“国之将乱,必有异象”。而在朝廷看来,现在西北有西域五国联军侵犯嘉峪关,东南有恒王军队造反反叛,就连漠北一带也不安生,竟然听任一支“尸军”悄悄潜入中原,企图偷袭金陵;此时再听到宿迁南面的洪泽湖也生出这么一场古怪的洪灾,无疑是火上浇油,令朝中各部愈发感到焦头烂额,只得连夜派出官吏赶赴洪泽湖巡查。
谢贻香心中猎奇,赶紧亲身去往前厅欢迎。但见前厅里是一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背负着半截疆场上所用长刀,一身白衣尽是尘灰,清楚恰是本身的师兄先竞月。谢贻香惶恐之际,还觉得是失眠中的本身终究进入了梦境,仓猝揉了揉眼睛;待到先竞月开口号召,她才敢确认无误。
而这位公孙教主的内力之深,当真可谓是环球无双,本身更是亲眼所见。即便是当日在墨塔第六层“天志”石室里,合墨寒山、墨家三大护法以及神火教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六大妙手之力,只怕也一定是这个公孙莫鸣的敌手,若说师兄仅凭孤身一人便能击败连同公孙莫鸣在内的神火教一众妙手,多数倒是以讹传讹的谎言。至于玉门关当时的环境究竟如何,恐怕只要等今后见到师兄的时候,再向他劈面扣问了。
至于先竞月的动静,谢擎辉则是一无所知,没能刺探到分毫,倒是因为先竞月附属的亲军都尉府体例特别,无需向朝廷各部汇报行迹。谢贻香没获得师兄的动静,不由有些心烦意乱,再想到烽火四起的中原局势,本身也是无能为力,只得暗自感喟。如此待到入夜的时候,俄然又有动静传来,说宿迁南面的洪泽湖无端发了一场大水,湖畔的好几处村落都被淹没;但是这场奇特的大水来得虽快、去得更快,不过两三个时候便已尽数退去,并未形成太大侵害。随后四周的百姓细心一看,整片洪泽湖的水位竟然降落了很多,暴暴露大片湿地,从而令本来的一整片大湖从中豆割成东西二湖。
岳大姐的这一动静直听得谢贻香心惊胆颤,所谓的“神火教教主公孙莫鸣”,实在便是本身和宁萃从墨塔“坠龙窟”里救出的阿谁少年赵小灵,想不到他和宁萃费经心机惟要逃离神火教的追捕,到头来公孙莫鸣始终还是重新出任了神火教教主一职,可谓是造化弄人,又或者说是射中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