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几人接踵拜别,石室中便只剩下墨寒山和言思道两人。墨寒山这才重新望向劈面的言思道,淡淡地说道:“中间既然不肯领受我的一番美意,那么你我便只好遵循先前的端方,将这场射覆停止到底。倘若最后是我墨寒山幸运得胜,还望中间愿赌伏输,毕生留在墨塔当中作客。”言思道此时已重新扑灭一锅旱烟,在吞吐中的烟雾中争锋相对道:“倘若胜的是我,也请老兄愿赌伏输。从今今后,但凡是我去的处所,全部天山墨家都要退避三舍!”

言思道沉吟不语,一边吞吐着旱烟,一边情不自禁地踱起步来。只见他漫不经心肠绕出两个圈子,恰好来到阿谁倒扣的瓷碗中间,然后俄然抬脚踩住碗底,将整只瓷碗重重踏住,口中则扬声说道:“要想射中此局,未免也过分轻易了些,只怪寒山老兄到底还是小觑了我。试问就连墨塔里藏有一条逃生密道这等墨家奥妙,都能被我探查得一清二楚,又何况是你墨家世代相传的‘墨念’绝学?嘿嘿,老兄以此设局,当真是愚不成及!”

墨塔第十层“兼爱”石室当中,目睹言思道劈面叫阵,双眼中目光凌厉,显是动了真怒,墨寒山也是心中暗惊。一时候他也不敢直掠其锋,只得临时消磨对方的锐气,便转头向石室里的墨剩海、墨白水和墨群山三大护法叮咛道:“公孙教主之事我自有主张,稍后便会给弟兄们一个交代。眼下你们三人且带这位曾夫人下去疗伤,让众弟子好生照看,不得失礼。”

不料言思道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参悟全局,用赵小灵等人的下落哄退积水和明火二尊者,令墨寒山功亏一篑,只得叮咛墨家三大护法带着曾无息分开,来和言思道持续停止当下这场射覆。而这当中墨寒山的统统行动全都落在世人眼里,言思道更是看得再清楚不过,这位墨家巨擘绝对未曾触碰过这个瓷碗,乃至都没有靠近过这个瓷碗的一丈范围以内,又如何能够偷偷地往碗里藏好了物件?

话音落处,墨寒山已是神采微变,沉声说道:“看来墨家之事,中间晓得的倒是很多。”言思道紧紧踏住倒扣的瓷碗,嘲笑道:“世人皆知习武之人不止要练‘外力’,还要依托‘内力’的修炼,乃至另有人逼出体内潜能,练成所谓的‘心力’,却不知数百年前的墨家早已独辟门路,创出了一门名曰‘墨念’的神通。传闻这门神通分歧于传统的‘外力’、‘内力’和‘心力’,乃是教人以意念发力,以是又被称之为‘念力’,一旦练到至高境地,身形不动,仅凭意念便可隔空驭万物。但是这一境地却到底只是传说,数百年来墨家高低竟无一人练成,事理很简朴,武林中夙来神驰的‘御剑’、‘御刀’之境,也得颠末数十年的勤修苦练,方能和刀剑之间情意互通,从而隔空把握;而墨家的‘墨念’再强,也极难去把握一件和本身毫无联络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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