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封轩微微一笑,说道:“教员是要来考较门生了。”说罢,他也提起真气,将手中的酒杯奋力送往嘴边,而劈面的老者也不肯放手,持续隔空发力。
谢封轩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谢擎辉还在胡乱猜想,右首末席的先竞月已点头说道:“不是他。”说罢,他便望向劈面的谢封轩,缓缓说道:“万法归一,流转无相,看来大将军彻夜的客人,竟是一名世外高人。”
谢封轩此时正站在厅堂门口相迎,但这老者却不作理睬,更不向这边桌上的世人打号召。目睹厅堂的左边空着一桌素菜,只摆出一个席位,他便径直走了畴昔。谢封轩谨慎翼翼地跟在这老者身后,待到他退席就坐,便向这老者遥遥作揖,笑道:“教员彻夜能来,舍间蓬荜生辉,门生幸运之至。”
对此谢擎辉一向在暗中测度,此时再看到那一整桌素菜,他俄然灵光一闪,脱口说道:“父亲彻夜要请的客人,莫非……莫非竟是……”因为这一猜想过分匪夷所思,乃至可谓是异想天开,情急之下,他竟不敢将此人的名号说出口来。随后谢擎辉又立即摇了点头,喃喃说道:“也不对……他虽是出身佛门,但出家后酒也喝、肉也吃,又怎会用一桌素菜来接待他……但是现当代上除他以外,哪另有人值得父亲如此接待?”
却听仆人席位上的谢封轩喃喃说道:“有道是瑞雪兆丰年,可贵金陵城会有如此一场大雪,想必江南的百姓来年定是一个大好收成……”他口中说话,两只眼睛却凝睇着厅堂这漫天的飞雪,仿佛想要用本身的目光穿透这场大雪,看清埋没在雪中的甚么东西。
在坐世人不由望向左边的那一桌空置素席,只摆着一副碗筷、一把椅子,心知谢大将军是在等待本身聘请的客人。要晓得中原千百年来皆以“左”为尊,彻夜厅堂中摆出的这两桌年饭,天然也是以左边这一桌素席为尊;如果说得刺耳一些,此时右边桌上的谢封轩父女三人,连同先竞月和胡老在内,都不过是左边这桌素席的陪客,真不是谢封轩别的聘请的这一名客人究竟是如何高贵的身份。
右边桌上的世人见这老者如此无礼,都有些摸不着脑筋。再听谢封轩一口一个“教员”,还以“门生”自居,可见这“教员”二字并非敬称,而是货真价实,也便是没驰名分的师徒干系。但谢擎辉和谢贻香兄妹两人却从未传闻父亲另有甚么“教员”,惊奇之下,都在暗自测度这个老者的身份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