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这话无疑是在煽风燃烧,教唆言思道和得一子之间的商定,得一子顿时瞪了星儿一眼,厉声说道:“你闭嘴!”随后他再次望向右首边的言思道,沉声问道:“你放进碗里的,当真是一枚白子?”

这一幕直看得谢贻香目瞪口呆,得一子临时忏悔、改出一枚黑子,岂不是违背二人的商定,摆了言思道一道?她正思考之际,劈面的星儿已恭声说道:“烦请谢三蜜斯替我们揭开瓷碗,鉴定本轮的胜负。”

以是这便是二人现在争论不休的启事,竟是谁也不肯亏损让步,让对方率先吃进一轮。想到这里,谢贻香再看棋盘劈面的星儿,自从拿出这一枚白子以后,便一向好整以暇地坐在蒲团上,含笑望着争论中的言思道和得一子,也未几说一句。她不由心中暗道:“青田先生定下的这场棋局,看似法则简朴,实则深藏玄机,倒不是设想中那般轻易。看这局面,恐怕对方是要操纵言思道和得一子二人相互间的猜忌,调拨他们自相残杀,从而输掉整场棋局。”

见到这一成果,谢贻香越想越感觉不成思议,乃至有些毛骨悚然。也便是说,这一轮星儿当着统统人的面,正大光亮地拿出一枚白子,而言思道和得一子明知对方出的是一枚白子,到头来却双双拿出一枚黑子,让星儿轻描淡写地胜出了这场棋局的第一轮?

只听星儿笑道:“教员说,吵嘴二色,以白为上、为尊、为正。本日一局,小女子抢先一子,自当持白守正,‘明棋’示人,以是不必瞒着二位高朋。至于二位如何出子,或明或暗,还请自行挑选。”

听到这话,得一子当即嘲笑一声,向右首席位的言思道说道:“我先吃。”言思道双眉一扬,笑道:“小道长,还是我先吃比较安妥一些。”

言思道却点头笑道:“那可不可,小道长的手腕我早已领教多次,何况还如此针对于我,谁晓得你是否会操纵本日的这场棋局,借青田先生之手将我置于死地?正所谓‘君子不处危地’,既然你并无争胜之心,那么星儿女人这第一枚白子,还是由我先行吃下,你下一轮再吃不迟。”

言思道却不觉得意,点头晃脑地说道:“棋局如战局,向来都是兵不厌诈。星儿女人既然有言在先,每一轮大师既能够‘明棋’出子,一样也能‘暗棋’出子,方才我明出白子,实出黑子,那天然便是一手‘暗棋’了,并不违规。如果小道长或者星儿女人是以被骗被骗,当然也不能怨我。”说罢,他又忍不住耻笑一声,向得一子叹道:“何况小道长最后不也窜改了主张,挑选出了一枚黑子?你这但是理直气壮地背信弃义,又有甚么资格指责于我?”

谢贻香只得上前,将星儿面前的瓷碗揭开,内里公然便是她方才放入的那枚白子;再将得一子的瓷碗揭开,内里也是他临时改出的一枚黑子。谁知待到谢贻香揭开言思道面前的瓷碗,定睛一看,瓷碗内里却清楚也是一枚黑子。

但是如此一来,题目也便随之呈现。在这三方出子的第一轮里,究竟是言思道用一枚黑子吃掉星儿和得一子拿出的白子,还是得一子用一枚黑子吃掉星儿和言思道拿出的白子?

目睹两人互不相让,一旁的谢贻香这才跟上节拍。要晓得遵循“以少吃多”的法则,现在星儿既已拿出一枚白子覆于碗中,对言思道和得一子而言,当然是要拿出一黑一白两枚棋子,从而以“一黑吃两白”的结局,由二人中的一方吃进星儿的这枚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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