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教主惊骇之余,心知本身和面前这位神火教教主实在相差太远,几近是凡人与天神之间的差异,倒不如趁着两边还未开战,及时抽身而退。他仓猝第三次抱拳拱手,此次却不敢收回涓滴气劲,只是说道:“公孙教主公然天下无敌,姬或人自愧不如,不敢叨饶。”
持香禅师静候半晌,再次说道:“如果为兄没记错的话,师弟本年已四十有三;以你的修为,若无伤病变故,足可活至百岁。是以在余下的这五十七年里,只要师弟放心留在寺内研习梵学武功、传授座下弟子,即使只剩一次‘虎衣明王金身’可用,也当充足了。”听缘禅师又沉默好久,终究说道;“阿弥陀佛,谨遵师兄法旨。”
叶定功这话一出,无疑是在表示与朝廷交好的大孚灵鹫寺、白马寺、武当派、奥妙观、天行教、白云剑派和慕容山庄这一众帮派,要他们调派妙部了局迎战。但是公孙莫鸣成名十余年,稳居“江湖名流榜”上第二位,不管是方才以一己之力分开苦战中的先竞月和朱若愚,还是隔空脱手重伤封长风和梁山派陈掌门,其修为之高,可谓当世不作第二人之想,只怕犹在已故的武林盟主闻天听和号称天下第一妙手的青竹白叟之上。本日在场的各大帮派里虽不乏当世顶尖妙手,却也自问不及这位神火教教主,又哪敢等闲出头,自取其辱?一时候不管是与朝廷交好的一众帮派,还是在场的其他帮派与独行妙手? 竟无一人敢收回半点声音。
只听持香禅师又问道:“倘若本日要再耗损一次‘虎衣明王金身’,向神火教的公孙教主请教几招,你意下如何?”听缘禅师却沉默不语,不做答复。
这话一出,佛家各派竟是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念叨:“阿弥陀佛……”白马寺佛僧之首持香禅师沉吟半响,终究缓缓问道:“师弟,你的‘虎衣明王金身’,现在尚余几次可用?”武僧之首听缘禅师恭声答复道:“回禀师兄,便只要三年前与蓬莱天宫得卓老宫主论争时用过一次,是以尚余两次可用。”
而场中的公孙莫鸣见对方使出这等不要命打法,清楚是故意求死,一时竟有些慌乱。他虽贵为香军“小龙王”,又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神火教教主,但内心深处到底是阿谁浑厚仁慈的赵小灵,面对李掌门能力奇大的这第十三剑,且非论本身的双袖是否还能化解,即便能像之前一样正面荡开对方的守势,已经叠加到十三重的劲力定然会超出李掌门身材所能接受的极限,令他整小我当场炸裂、暴毙身亡;如果远远避开,让李掌门这一剑完整发挥出来,最后一样是油尽灯枯的了局。
就在世人的哄闹声中,那李掌门面带酒意,已大步来参加中,和公孙莫鸣相对而立,又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口酒,这才抛弃酒壶,拔出长剑遥指对方,笑道:“闲话少说,老酒鬼只懂用剑,公孙教主还是筹算白手对阵?”公孙莫鸣打量他半晌,点头说道:“我白手便行。”李掌门顿时朗声一笑,说道:“公然是江山代有秀士出,各领风骚数十年。看李或人的‘败剑微醺’,现当代上只怕是无人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