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贻香再也按捺不住,径直说道:“请恕长辈无礼,寒山掌门乃是当世豪杰,天山墨家更是侠义之榜样,又岂能因为一时的胜负自暴自弃、独善其身?既然寒山掌门也认定阿谁家伙是祸乱天下的首恶,那便该当抖擞迎战,拼尽尽力与之对抗。最后就算是功败垂成,也没屈辱墨家千百年来的侠义之名。”
说到这里,墨寒山便总结说道:“有阿谁家伙帮忙神火教,公孙莫鸣重新出任神火教教主,已然是势在必得,多则一年,少则数月。以是小兄弟你看似胜出了本日这场赌局,但从长远来看,以‘得失’二字观之,对那人实在并无太大影响。”
墨寒山嘲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就算是你胜了,也是胜之不武。要晓得以本日之势,那人与我在其间射覆,少说耗去了他六成以上的心力,同时他还留了一用心力在积水和明火二尊者身上,哄得这两大妙手对他言听计从。至于他真正用在本日这场赌局上的心神,也便是与你博弈的精力,最多只是他的三用心力;说得刺耳一些,至始至终,他底子就没和你当真赌这一局。”
得一子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听到墨寒山这一结论,更是火上浇油,两只眼睛里就仿佛是要喷出火来。他忍不住厉声说道:“的确是一派胡言!胜便是胜,败便是败,说甚么狗屁‘得失’?本日若非有我,公孙莫鸣早已落出神火教手中,以是当然是阿谁家伙败给了我!”
目睹得一子说话时神情狰狞,额上更是青筋凸起,谢贻香心知他是因为一时的失算,误觉得言思道现在还在这座墨塔当中,谁知言思道不但早已拜别,并且还用奇妙的手腕解开墨寒山最后一局的困难,清楚是在得一子的料想以外。以是这小羽士惊奇之余,一时候不免忿忿不平、肝火攻心,乃至如此失态。
目睹墨寒山情意已决,谢贻香不由暗自点头,如此看来,名震天下的天山墨家便要今后自江湖中除名了。她深知凭本身这点微末道行,是不管如何也不能让这位墨家巨擘转意转意,当下只得站起家来,筹办向墨寒山告别拜别。谁知就在这时,在石室里来回踱步的得一子俄然停下脚步,扬声大喝道:“甚么是‘得失’?甚么又是‘三用心力’?既然你要论得失,我便叫你一无统统!既然你只用三用心力,我便叫你使出十二用心力!”
谢贻香不由心道:“这位墨家巨擘只怕是因为本日败在言思道手里,乃诚意灰意冷、毫无斗志了。不过是一场射覆的游戏罢了,竟然能将‘江湖名流榜’上稀有的妙手完整击溃,这当然是言思道的本领,但又何尝不是这位墨家巨擘的脆弱?”想到这里,她也看了一眼在石室里来回踱步的得一子,心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