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竞月现在正站立在船尾处,强忍着洞庭湖反噬出来的那股巨力,却那里料获得那扁舟上还藏有火药?跟着那两三条扁舟的炸裂,固然隔得不是太近,但那股爆炸的冲力已然劈面扑来。先竞月情急之下来不及躲闪,只得背过身去,立即被那爆炸的冲力击中后背,将他撞倒在了船上。

他这一招,竟是再次面对这八百里洞庭湖水,开释出了浑身的杀气,仿佛要一刀将这整湖绿水尽数毁去。但听一声巨响,先竞月船后丈许大小的一片湖水被他的杀气所击,狂涌而起,构成一道极粗的滔天水柱,顿时将当头的几艘火船掀得翻倒,继而燃烧在了湖水当中;而前面的几条火船也跟着水柱荡漾开的湖水,或是燃烧,或是碰撞、或是转向,也尽数消弭了威胁。

言思道目睹这一奇景,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向身后望去,却见身后的气象更是诡异。那洞庭湖的湖水不知何时,已然凸起了下去,构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回旋着将湖水纷繁吸落出来。

先竞月早已身心俱疲,又是当局者迷,现在被言思道蓦地喝破,这才觉悟过来。现在既然是敌方主动来袭,却又不敢正面迎战,只是捉迷藏般的四周周旋,那本身又何必理睬?倒不如径直往岳阳城方向划去,对方若敢追上来,本身便可脱手毙敌;如果对方不追,待到本身踏上陆地,来的即使是千军万马,只要一刀在手,也是等闲视之。

别的扁舟见先竞月突然脱手,夺去了一条船,仓猝吹响起号角传讯,纷繁避而远之。先竞月站在扁舟尾端,当即一手摇橹,一手持刀,向比来的一艘敌船追行畴昔。但是他虽是练武之人,却毕竟只要孤身一人操舟,加上又不识得水性,如何及得上其他扁舟里那些个绿林熟行?对方一见先竞月摇船过来,立马便荡开本身的扁舟,始终和他保持着二十来丈的间隔。

此时两人所乘的扁舟离陆地另有几里之遥,那些来袭的仇敌之前迫于先竞月的神威,本来就隔得极远,现在又已弃船,即使奋力游来,也是决计追不上两人的扁舟了。言思道心中一宽,赶紧奋力动摇船橹。

如此一来,那股极大的冲力被先竞月的身躯挡去了一大半,言思道仓猝卧倒,这才幸运没有受伤。目睹先竞月后背上一大片焦黑,趴在扁舟上一动不动,言思道又是焦心、又是担忧,眼下却也无能为力,只得跳到船后摇橹,将扁舟奋力往岸边划去。

扁舟上先竞月一面摇橹,一面挥刀击落射来的箭支,不过一顿饭的工夫,一道黑线自湖面上闪现出来,那岳阳城的表面已然呈现在了火线。身后那十叶扁舟猜想也是急了,蓦地鸣响起了一阵降落的号角声。

眼看扁舟就要停靠到岸,却见火线的黑夜当中,毫无征象地跳出一豆惨绿色的火苗,继而逐步变大,最后化做一道碧绿色的火墙,矗立夜空而立,摆布也不见绝顶,将全部湖岸全数封闭了起来。

本来言思道目睹四下火势伸展过来,便潜入水中遁藏,同时将他那杆旱烟杆衔在嘴里,伸出水面呼吸,这才躲过了烈火焚身的了局。待到火势稍缓,他便从水中探出头来,目睹先竞月奋力操舟追敌,固是英勇非常,却始终不及这些江湖上的老狐狸奸刁,连一条船都追不上,清楚是将先竞月当作猴普通在这洞庭湖上尽情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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