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子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瞪着面前的谢贻香,正待破口痛骂,谢贻香已从怀中摸出一条手绢,径直塞进得一子嘴里,令他说不出话来,同时笑道:“三清祖师在上,小女子也是为了降妖除魔、济世救人,这才会对道家弟子无礼,还请道家各路神灵莫要见怪!”说罢,她怕得一子目中双瞳的妖术,仓猝又暗里一条衣衿,将得一子的双眼也给蒙了起来,气得得一子闷声乱叫,在椅子上不断地扭解缆子。
见到谢贻香等人出去,院子里的百姓倒是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去锅里捞肉而食,地上到处都是啃剩的人骨。谢贻香眉头深锁,在人群中定睛细看,立即发明了阿谁女童,现在正穿戴一件朱红色的小衣,在人群中盘膝坐在,目光却并未望向本身,而是眯着一双凤眼,自脸上暴露一副诡异的笑容,仿佛正等着本身的到来。
谢贻香传闻已经找到那女童的下落,顿时心中一惊,随即双眉扬起,说道:“好啊!我这便亲身去将她缉拿归案。”中间的方大人趁此机遇,仓猝说道:“谢三蜜斯既已接下太守剑印,整座宁义城高低都得听谢三蜜斯的调派。此番前去缉捕凶犯,如有任何需求,尽管叮咛我等便是。”
在场的众衙役皆是一愣,不知这位谢三蜜斯的叮咛究竟是真是假。得一子更是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大胆!你……你发甚么疯?要晓得阿谁家伙倘若就在城外的恒王军帐里,现在必然正在苦苦思考对于我的体例,随时能够对宁义城脱手。你却要我在此时去帮你捉甚么凶手,的确是胡搅蛮缠、莫名其妙!”
要晓得所谓的“城隍庙”,乃是各城供奉的阳间长官,其权柄划一于阳间的县令或者太守。因为各地民风不一,出任本地“城隍”一职的神祗也各不不异,至于这宁义城所供奉的,世人也说不清到底是哪路神祗。待到谢贻香和两名军士跨过庙前高高的门槛,便见内里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前面就是供奉城隍的大殿,在神龛上坐着一个白面红眼的文官泥像;而在前面的院子里,此时正围坐着十七八个穿着褴褛的百姓,当中则是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披收回浓浓的肉香。
却听得一子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昨夜经我开坛作法,整座宁义城的妖气早已尽除,那妖物无从借势,天然再掀不起甚么风波,哪配叫我亲身脱手?你既要办案缉凶,自当由你本身处理;如果惊骇,大可不必前去,少来烦我。”
谢贻香如何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但是细心一想,本身当夜便已想得通透,现在恒王起兵反叛,派出三万叛军将宁义城逼上绝境,变成一幕幕人吃人的悲剧,本身既已撞见,岂能坐视不睬?如果说之前的本身是心不足而力不敷,眼下有得一子这个堪比言思道的奥秘小羽士在场,从大局上来看,本身的确应当和方大人站在一方,想体例让这个脾气古怪的小羽士脱手互助,保全整座宁义城。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看了椅子上的得一子一眼,心道:“看这小羽士的神采,仿佛并不反对我接下宁义太守的剑印。既然如此,我便临时接下又有何妨?”当下她便和方大人谈判一番,申明是环境特别,本身才暂代太守的权柄行事,待到城外恒王叛军退去,便会立即将剑印交还给方大人。方大人大喜过望,急着去写奏报申明此事,再找得一子部下的贼匪帮手送出城去,以此上报朝廷,以免天子今后究查本身和谢贻香擅自交代官印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