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谢贻香也不说破,仗着方大人交给本身的剑印发令,让世人遵循得一子的叮咛去办。待到一起安排安妥,只听远处的天空中再次传来一阵炸响,十几朵玄色炊火已在北面的天涯炸开,如同盛开了一大片墨花。
方大人顿时哑口无言,中间的谢贻香也是束手无策,只得说道:“小道长,对方此举甚是暴虐,倘若当真是阿谁言思道设下的狡计,眼下这整座宁义城里,便只要你能够对付得了,还请你想想体例。”得一子听到这话,脸上才重新暴露一丝高深莫测的嘲笑,淡淡地说道:“要想对付阿谁家伙的狡计,倒也不是甚么难事。”
说到这里,他已抬脚将打上来的一桶井水踢翻在地,让桶里的水四周流淌,又说道:“至于井水里这股恶臭,想必是那些特工往井水里投有生出恶臭味的药丸,再操纵地底暗潮的封闭不畅,令气味一时没法散去,以此制造错愕。只需静候两三日,跟着地底暗潮的活动以及水井与外界的通风透气,这股恶臭便会自行散去、逐步消逝。又或者是直接将井水打上来,在太阳底下暴晒几个时候,便能尽除这些恶臭,令井水规复如初。”
在场世人直看得目瞪口呆,纷繁开口喝止,倒是为时已晚。得一子喝下一大口恶臭非常的井水,随即沉声说道:“公然不出我所料,不过是些乱来人的伎俩,有甚么好怕的?”说罢,他便向世人扬声说道:“谢贻香这丫头所言不差,地底暗潮本是死水,绝无能够被人下毒。何况对方倘若当真往井水里投下毒药,即便做不到无色有趣,也该极力讳饰才是,又怎会大张旗鼓地将尸身丢进井里,恐怕旁人不知井水被人动过手脚?”
说完这话,得一子便转出他那对血红色的瞳孔,抬头望向天空,左手五指则是不断掐算,仿佛正在计算甚么。世人见他这副举止,也不知这小羽士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么药,一时也不敢打搅,只得默不出声。如此过了半响,得一子才转回他那对灰红色瞳孔,冷冷说道:“对于那些被谎话蒙蔽的无知百姓而言,与费尽唇舌向他们解释本相,倒不如将计就计,用另一套谎话来蒙蔽他们,轻而易举便能窜改他们的认知。这便传令全城,就说城里的统统水井已被对方操纵尸身施下邪术,说得越可骇越好,令统统百姓不成再饮用一滴井水。”
一时候世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弄不清对方派来的特工究竟对城内的水井动了甚么手脚,只得接踵望向在场的得一子。得一子寒着一张脸,当即叫人从井里打上一桶水来,顿时恶臭四溢,气味愈发狠恶,惹得世人避之不及。得一子却单独靠近,细心凝睇着这桶井水,目睹桶里的水清澈仍旧,他俄然伸手捧起一掬,径直送进本身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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