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没能问出答案,只能将迷惑深埋心底。一行人接连穿过两条街道,踏上宁义城当中贯穿南北的主路时,却听北面模糊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继而越来越响,震得整条街道都在微微颤抖,清楚竟是千军万马之势,吓得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就连得一子也是神采大变,脱口说道:“不成能……毫不成能!方铁衣这才刚出北门不久,恒王的军马怎会这么快入城?另有驻守在北门的权冲天,我早已令他封闭城门,如何全无动静传来?”
谢贻香见那些灾黎被火烧得惨不忍睹,心中既是怜悯,又是惊怒,更是无能为力,被范神通一起拉扯着分开。待到世人重新回到宁义城外,谢贻香这才回过神来,再去寻觅方才命令的阿谁灰衣人,却已不见踪迹,想必是混进了人群当中,用心将本身埋没起来。
就在谢贻香思考之际,劈面的马队过去两旁分开,自当中跑出十多小我,宁义太守方铁衣和得一子部下的绿林当家权冲天鲜明身在此中。谢贻香见方大人竟然还活着,一时也不知应当是喜是忧,只见那方大人径直冲到得一子面前,拉着得一子的手冲动地说道:“仙尊神机奇谋,当真是神人也!本来……本来仙尊早已晓得朝廷派来了救兵,以是才要下官佯装投降,亲身出北门驱逐。如果下官早些晓得,方才也不至于被吓了个半死!”
谢贻香历经这连续串的变故,早已没了主张,只能服从得一子的摆布。当下得一子便让何其猛领着一百人赶去宁义城东门驻守,留下范神通带一百人驻守西门,四位绿林当家刚好是一人驻守一处城门。而得一子和谢贻香则带着剩下的人一起赶往宁义城衙门,筹办发放囤积在后院里的食品。路上谢贻香又想起阿谁奥秘莫测的灰衣人,自从回城以后,便再没瞥见他的踪迹,赶紧向得一子扣问阿谁灰衣人的身份来源。对此得一子倒是不肯多言,只是淡淡地说道:“那人不过是个贼匪头子罢了,天生一副古怪脾气,与谁都合不来,以是不肯抛头露面。”
独一令谢贻香感到不测的,便是朝廷竟然肯派军前来救济宁义城,之前世人曾有阐发,不管是方大人还是得一子,都认定以现在江南的局势,朝廷毫不成能派出救兵,想不到由杨老将军带领的五千军马,此时便如同天降奇兵,活生生地呈现在了宁义城里,对宁义城现在错综庞大的局势而言,无疑又是一场大变。
若非有那灰衣人提示,又那五六百名灾黎率先入营,只怕何其猛和范神通两位当家所带领的五百贼匪定会伤亡惨痛,乃至尽数毁灭于此。当下众贼匪也顾不得那些灾黎,仓猝遵循那灰衣人的叮咛,尽数往宁义城方向退回。
话音落处,街道北面已是尘灰飞扬,伴跟着马蹄声荡漾,大队马队已自街道上奔行而来,转眼便到了世人面前。谢贻香不料生此变故,仓猝叫同业的两百多名贼匪备战,本身也拔出腰间乱离筹办迎战。不料这大队军士策马来到世人面前,竟然接踵勒住马缰,没有涓滴打击的意义。就在世人惊奇之际,只听步队里已有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