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得一子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谢贻香也不知本身是那里获咎了这位小道长,只得兀自苦笑。待到得一子去得远了,她才向身边的先竞月问道:“依师兄之见,这位小道长如果和言思道那家伙比拟,谁更短长一些?”
谁知听到这话,得一子蓦地站起家来,冷冷说道:“你的案子虽已告终,我的事却还没完,早已和旁人有约。而你既然身为我道家所谓的之‘引’,天崩地裂,尸山血海,你我天然会有相见之日。”说完这话,他也不睬会同桌的先竞月,已径直往茶社外而去。就在他将要踏出茶社大门时,俄然又回过甚来,向谢贻香嘲笑道:“现在峨眉山上妖气冲天,尔等好自为之。”说罢,他便再未几说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
过后常大人和宋参将返来清算残局,谢贻香和先竞月相逢,天然也弄清了整件事的启事,固然这当中的过程有些骇人,但最后毕竟还是有惊无险。现在目睹师兄左肩上的刀伤不轻,只怕要保养个十天半月才气规复,谢贻香不由暗叹一声,再看到桌上那柄毕无宗所赠的那半截“偃月刀”,她忍不住向先竞月问道:“那天我刚进毕府的时候,毕大将军的这柄长刀俄然从雕像手里滑落,几乎伤到我。现在想来,这柄刀当时滑落,莫非是师兄所为?”
那得一子倒是冷哼一声,说道:“我早已说过,我虽能把握道术,却并非羽士。”谢贻香见他始终不肯透露来源,当即又问道:“那不知小道长今后有甚么筹算?”得一子仍旧冷冰冰地答复道:“我自有安排。”
与此同时,常大人又警告他说,此案事关皇子之死,天子必然会亲身提审,届时毕长啸只需将此中真相奉告天子,天子在得知恒王和毕无宗皆已身亡后,天然便去了亲信大患,定不会向世人公开此案,泄漏毕无宗当年未死的奥妙,从而保全毕无宗的一世贤明。而毕长啸到底只是替父顶罪,现在毕无宗已死,试问天子当年都能够饶过毕无宗的杀降之举,教他假死避世,此番天然也会对毕家网开一面,饶过毕长啸的性命。
而谢贻香当时方才消化了言思道的聪明,正值心神混乱之际,又被毕无宗的“天龙战意”重伤,以是恍忽间还真觉得是得一子的道术起了感化,让大雨中的那尊关公雕像变作了本身的师兄先竞月。再加上幼年时这尊关公雕像给她带来的惊骇,竟被吓得晕死畴昔。
如此一来,毕无宗当然更不能放过先竞月。而先竞月的武功本就不及毕无宗,再加上内力尽失,先前和冰台会晤时,又在冰台房中不慎喝下一盏酥骨茶,天然败在毕无宗刀下,就连师父刀王所赠的纷别也被毕无宗的长刀毁去。幸亏毕无宗身为一代名将,倒也是个爱才之人,目睹先竞月年纪悄悄竟然练成如此刀法,最后还是留了他一条性命,只是将先竞月关押起来。
如此一来,正如得一子所言,此案的确已经完整告终。当下谢贻香又向得一子问道:“当时我身患‘鬼上身’之症,就连‘天涯天涯阁’的海一粟海道长都束手无策,只能以‘七星定魄阵’临时压抑。而‘湘西尸王’鲁三通曾说过,世上能化解我这‘鬼上身’的高人,恐怕便只要鬼谷一道的传人。现在小道长不但替我消灭了身上的脏东西,过后又替我解开‘七星定魄阵’,让我终究能够睡个好觉,试问小道长如此本领,莫非便是鬼谷道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