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别人!”宋纾余打断她,神情刚强,语气果断,“就算我这双手报废了,我也必须救你!”
穆青澄说到此处,不免感慨万千,“大人,真是故意栽花花不开,偶然插柳柳成荫!您晓得柳长卿公用的茅房里埋没着甚么吗?卑职想来,既觉好笑,又觉讽刺!”
“真是匪夷所思!”宋纾余难以信赖,柳长卿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会拘泥于男女之情?而他在本身公用的茅房里藏私,明显是怕本身的肮脏心机被人发明,特别是柳夫人!
穆青澄不想再叙私交私事,案子未破,穆询的死因尚未调查,她另有很多事情需求去完成,岂能纠结于这般俗事?
穆青澄笑了起来,眼里漾起莹莹细光,她道:“柳长卿在茅房里弄了个构造暗阁,暗阁里头,竟然藏有一本手札和几个精美的小物件儿。手札的内容,竟是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全篇充满着男人爱而不得的痛苦,以及愧对嫡妻的负罪感。”
宋纾余笑逐颜开,“青澄,我想……”
“以是,柳夫人每年都会去南庄见一次杨婆婆?她们是干系特别的旧识?”
“但是仅凭东珠,只能证明柳夫人和杨婆婆熟谙,不能证明她抛尸李云窈啊!”
宋纾余一个激灵回神儿,几近是出于本能地抱住了穆青澄,斥责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体贴,“前两日受的伤,尚未好全,本日又骨折了手,你如何不晓得疼惜自个儿呢?想要甚么,你固然调派人,甭事事亲历亲为!”
穆青澄点头,“好,请大人言而有信。”
“卑职前半夜措置了这件事,后半夜本想找个处所眯上一会儿,可柳长卿不消停,他冒充痢疾,钻进茅房小半个时候都不肯出来,刘捕头恐怕有变,强闯茅房,成果惹怒了柳长卿,两人大打脱手,这一打,茅房竟被夷为了高山!天亮后,我让柳府的小厮清理残垣,筹算重修茅房,以免柳长卿拿此事作文章,提告我们京兆府损毁百姓财物。”
“是的,此事临时揭过。卑职还要讲的是,柳长卿闹了一场后,衣物沾了茅房的东西,脏污又难闻,便唤了贴身服侍的亲随,为他沐浴换衣。亲随取来的衣服鞋袜,刘捕头按例查抄了一遍,而后便来跟卑职吐槽,说柳长卿弄虚作假,竟在靴子里垫了厚厚一层鞋垫,是怕个头比他矮,输了气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