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早在几年前,我便插手了圣上的阵营,暗中搀扶圣上夺得了帝位。现在,到了帮手圣上从太背工中夺权,肃除太后的时候了!但是,我们必须具有如山的铁证,才气名正言顺的将太后拉上马!以是即便我思疑柳长卿的心上人是太后,也不敢说出来,因为没有证据的测度,会给我们带来没顶之灾!”
他的反应,仿佛一柄重锤,将穆青澄浑沌的大脑俄然敲开了一道口儿,本来百思不得其解之事,垂垂清楚明朗!
宋纾余不好多说,只能点到为止,“梁侍郎是太后主荐的陪审官。”
宋纾余忍不住的眼底漫上了委曲,“穆仵作,本官如果故意包庇,又怎会在公堂上几次扣问陆如月呢?又怎会与梁侍郎反目,涓滴不给他插手过问案情的机遇?本官将梁侍郎扣在京兆府,派人监督,还不是为了禁止他对外通风报信?”
“青澄,我本不想同你讲的,我怕你晓得的太多,会给你带来伤害,但我方才又想了想,为了穆夫人白璃、李夫人杨采毓,另有那么多条枉死的性命,你定会固执的查下去,与其让你不知深浅,不如我给你提个醒,心中有了数,也好防备于已然。”
现在,得知穆询尚在人间,不管他是否定可身份,在她内心,这件事情,便算是善结束。
“我,我……”穆青澄眼底赤红一片,泪液瞬息便盈满了眼眶,她一字一顿地说:“太后对您做了些甚么?我要她桩桩件件,百倍千倍的还返来!我的大人这么好,不该被人欺负!”
但一事告终,又鼓起了另一事。
“开个打趣,别活力嘛。”宋纾余调戏了人,见好就收,“现在,轮到你跟我坦白了,你是不是也思疑太后?”
宋纾余是个听话懂事的,立即收了笑,正襟端坐,“实在,本官对太后起狐疑的时候要早上几日。太后宣本官进宫存候时,号令本官将案子交出来,不准本官持续查下去,本官便思疑她了。”
穆青澄如鲠在喉。
自从穆询出事,穆青澄便绝了结婚的心机,日日谋算,不时追求,只为了寻到穆询的尸身,弄清死因,全了他们兄妹一场的情分。
见状,穆青澄心中惴惴,跪地请罪,“大人,是卑职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