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纾余穴道被封,一动不能动,他闭上眼睛,声带哽咽,“我不看了。你砍吧,动手快些,别让我太疼了。”
穆青澄逼尽最后一滴毒血,收了掌力,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问道:“宋离,你带金疮药了吗?”
“闭嘴!”
“青澄你……你在干甚么?”
“不,你爹就是我岳父!上天保佑,让我宋纾余有个这么好的岳父,赐赉我这么好的夫人,我……”
宋纾余顿时急坏了,“我哪儿敢给你神采看啊?青澄,你曲解了,我,我就是想让你哄哄我罢了。”
穆青澄恐怕被捕快瞥见,想要掰开宋纾余的手,从他怀里脱身出来,可宋纾余双手如同铁钳,如何也掰不动!
宋纾余倒是不肯,他使了个眼色给宋离,“我无碍了,你去把石板下的蛇全数清理掉。那块石板上雕镂着牛头,不能挪动位置。”
宋纾余一把抓住她的手,喉结转动,嘴唇轻颤,倒是说不出话来!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我早就吃过百解丸了,我爹说,吃一颗起码保五年,何况我吸毒血的时候,没有让毒血入喉。”
穆青澄手起剑落!
语罢,便要背起宋纾余回城。
但见伤口四周已呈青玄色,毒血正在通详确小的伤口往外渗!
江战偶然间转头,瞥见这一幕,又赶紧背转了身子,并勒令部下谁也不准乱看。
待他咽下,她双指疾出,封住他周身要穴,而后脱下他右脚上的靴子和袜子,挽起裤腿,找到被毒蛇咬破的伤口。
蛇毒伸展敏捷,瞬息间,宋纾余便头昏脑涨,只觉面前深爱的女子,越来越虚幻,他吃力地抬起手,落空了几次,才摸上她的脸庞,他喃喃道:“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宋纾余动不了,连推开她都做不到,腥红的眸子,被泪意感化,恍惚了视野……
他伏在她肩颈处,语气里满是焦灼,“青澄,你有没有中毒?我带你回城,让金太医给你看看。”
穆青澄惊诧,“你说甚么呢?你主子已经与我断情,不要我了。”
“大人,是不是那里不舒畅?”穆青澄方才放下的担忧,再次涌上心头,不待宋纾余答复,她马上交代宋离,“顿时把大人送回城内,请大夫诊脉!”
穆青澄气急废弛,她一边从内衫内里往外掏东西,一边警告宋纾余,“我不当孀妇,也不另嫁别人,你看过我的身子,便得为我的清誉卖力!”
宋离听闻动静,悄悄睨了眼,又立马别过了脸,心道,主子该死,看主子今后还敢不敢作死了!
宋纾余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话未完,便被宋纾余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