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本官猜对啦？”宋纾余顿时欣喜。
宋纾余派了亲随宋离送徐春山回京，回程时再将翰林院修撰李沐请过来，另有宁远将军府，也需当家人前来认尸具名，共同调查。
宋纾余打量了半晌，面沉如水，“这是浮沤钉。”
宋纾余几次点头，“你说得有理。如许，你先初检尸身，本官派人去搜索云台寺。”
莫非抛尸者出自贵爵公爵的世家？此案尚未深切调查，已将世人惊出一身盗汗，恐怕死者的身份，亦是非同小可！
穆青澄不识死者，她虽身在都城三年，常常出入高门贵府，却处置着殓尸的事情，这是卑贱的活儿，是碰不上朱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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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山当即返回，将妇人之言禀报给宋纾余。
徐春山神采泛白，嘴唇抖颤，眼中竟淌出了泪，“大人，她……她是我表妹李云窈！”
刘捕头遣人将观音庙外宁远将军府的四名小厮带回衙门问话，扣下了布施的米粮、布匹及马车，等候将军府来人后，当场查验。
“是。布施人家须提早三个月向寺里报名，李施主与寺里商定的布施便是本日。”慧明方丈说完，又朝死者鞠了一躬，“本来，并非李施主无端践约，而是遭受了厄运。善哉善哉！”
妇人忙道：“回大人的话，传闻本日来云台寺布施的是宁远将军府的李大娘子。”
书办林阜备好纸笔，卖力验尸的唱报记录，两名吏役在光芒敞亮的空位铺上竹席。
宋纾余顿时扣问慧明方丈，“大师，此事当真吗？”
“这，这是……”徐春山失声叫出，惊得连连后退。
宋纾余听此，表情愈发沉重，“把动静告之百姓吧，以免百姓空等。”
“是，大人！”
徐春山行动果断，不到一刻钟，便寻来了云台寺善于丹青的元诵大师。
“李大娘子？”徐春山行动一滞，怔怔望向说话的妇人，“哪个李大娘子？”
如若只是死了个平凡人，人们怜悯归怜悯，倒也不会太冲动，可得知被人钉在庙门上的死者竟是善人李大娘子后，气愤的火焰，刹时扑灭了！
“谢大人体恤！”
宋纾余明显惊骇，又被猎奇心差遣，半眯着双眼偷偷看，看着看着，信口说道：“把死者摆成这个模样，又跟佛门扯上干系，不会是佛教的甚么阵法吧？”
声讨、谩骂、悲哀……群情激奋，力陈京兆府将凶手处以极刑，为李云窈平冤报仇！
宋纾余对百姓停止了一番安抚，劈面而来的压力，令他神采寂然，“穆仵作，此案影响甚广，定要细心勘验，不得有误！”
穆青澄点头，“不肯定。但是大人的猜想，给了我开导，我想找个画师，将这个场景以画记录下来，转头再细心参详。”
穆青澄拔出钉在死者左脚踝处的铜钉，呈给宋纾余，“大人您看，此铜的质地和纯度，官方应是没有的。”
“表妹？”宋纾余瞠目，“哪家的？”
宋纾余语气是鲜少的严厉，“浮沤钉也叫门钉，用于宫门、城门、府门及庙门。宫殿门设金钉，坛庙圜丘设朱扉金钉，贵爵公爵府门设铜钉。端看这根铜钉的尺寸，应属府门统统。”
徐春山从百姓夹道颠末时，模糊听到一人在嘀咕：“本日布施的李大娘子，为何还未到来？家中还等着米下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