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公子,好戏要退场啦!”郝瑟咔吧咔吧磕着瓜子道。
郝瑟喝不到酒,只能半蹲半坐在椅子上,一边忿忿然嗑瓜子,一边打量着全部大厅,俄然,眼睛一亮,指着大厅中的高台问道:“舒公子,你猜那台子是作啥子用的?”
【小瑟如果喝醉了,稍后如何抚玩这望舒阁的美人?】舒珞眉峰一挑。
“喂喂,快一千两了!”
“这个……舒某也是初来乍到……”无所不知无所不闻的意游公子有些难堪。
“不晓得啊。”
任武、任柳、苟四顿时来了兴趣,又和舒珞连饮了三轮才罢休。
【天高天子远,他们现在可管不着老子!】郝瑟鼓起腮帮子。
那如玉美人收扇直立,抬眼一望,郎眸不由绷圆。
荷袖如烟簌簌垂地,素腰细裹莲纹丝带,上粉下玫舞裙清透,模糊能看到裙下若隐若现的脚踝;罗衫半褪,香肩半露,肤若凝脂,眉若秋黛,唇红若樱,眸莹凝情,嬿婉如春。
“对对对,这是天灾天灾啊!”
但见那蹁跹妙影,繁姿入曲,低徊破风,凌舞萦雪,飞去逐鸿,看得世人如痴如醉。
“舒公子快看!!”郝瑟俄然一拍舒珞肩膀。
“好好好,女人们,从速清算清算,上酒上菜,乐起来!”老鸨登高一呼。
“天哪!”
红衣红靴,如朱砂感化,腰间黑带,紧束窄腰。咖色的波浪卷发散及腰间,只在额角以金珠发饰编了一双细细的辫子,勒住两边发丝。
这两间,一间比一间嗓门大,一间比一间出价高,并且听那口气,皆是志在必得。
舒珞严峻盯着身侧郝瑟,袖中捏着银票的手心尽是盗汗。
“好好好,竟敢来喝花酒,还敢到处包涵豪杰救美,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渐渐从门口踱步而来的文京墨敲动手里的珠盘,嘲笑阵阵,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狐狸眼还时不时扫舒珞一眼。
“好,干杯!”
“九百两!”
世人这才惊觉,这红衣美人的身高竟然和廖宽不相高低,身形虽瘦,倒是模糊透出煞气,更首要的是,胸前平坦,肩宽胯窄,竟然像是个男人!
约莫就是明朝的“漕帮”啊!郝瑟了然。
“值啊,真值!”
舒珞肩膀一颤,愣愣看向郝瑟。
尸天清冰瞳一转,手指一弹,被郝瑟抱住的宛莲心就仿若被电击了普通,尖叫一声,蹿出了郝瑟的度量。
“都雅!真都雅!”
“九大派之一的临清派?”郝瑟问道。
舒珞趁机一把将酒杯夺下,向着那任武三人一拱手,仰首灌酒。
“这是我的美人。”红衣美人一指已经僵在卧榻上的宛莲心,挑眉道。
“阿瑟,你在做甚么?!”神仙收回了声音,哑如古琴,冷如寒冰。
却见郝瑟指着二楼的雅座侃侃而谈:“颠末数轮竞价,此时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到底彻夜花归那边,答案即将发表!”
“关门、上酒、歌起来,舞起来!”高台上的老鸨振臂高呼。
“舒某绝无此意!”舒珞脸红脖子粗吼出一句。
整座大厅的光芒一暗,瞬时,便静了下来。
“这如何能怪莲心女人呢?!”
“一百五十两!”
大厅以内,喝彩鼎沸,民气激昂,高悬灯墙又顺次亮起,再次将整座大厅照亮如昼。
银光透帐而出,梦幻又昏黄,唯美又充满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