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一概躲避!”庐笙持刀高喝。
“何况你并非仵作,怎可私行查验尸身?!”
“跟这类睚眦必报的人渣喊冤?有个屁用!”郝瑟瞥了一眼炽陌。
郝瑟立时噤声。
“好笑!君子活着,顶天登时,怎可托口雌黄?!”墨客立时就怒了,“你看这尸身,周身并无伤痕,更申明……”
“嗯?”炽陌圆眼。
庐笙面色一狠,点了点头。
一声令下,五十余名锦衣卫一拥而上,刀光漫漫,构成层层锋浪,吼怒着朝五人盖去。
郝瑟口齿大开,两眼放光:“卧槽卧槽卧槽!”
俄然,郝瑟猛一转头,瞪向步队最开端:“小子,你干吗?”
“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公子哥罢了。”
清凛鹤吟猝然响彻天涯,寒光凛冽,耀灼世人双目。
“啥子?”郝瑟愣了愣。
船面上的百姓一见尸身,立时唰一下散开, 特别是几个墨客, 更是捂着鼻子躲得老远, 唯有郝瑟救上来的阿谁高瘦墨客, 还瘫在船面上, 没来得及撤离。
“没错,庐某恰好抓到了几名嫌犯,正筹算带归去审一审!”庐笙道。
郝瑟打了个哈欠,尸天清抱剑沉默,舒珞淡笑合起扇子,文京墨轻笑出声,流曦冷静翻了个白眼,皆是一副爱答不睬的神采。
“咳,微霜兄,你莫非没听出来?”舒珞再摸索。
庐笙面色一沉,恶狠狠瞪着郝瑟,一脸阴霾,沉默不言。
墨客吸了口气,双目灼灼瞪着炽陌:“何况此人水浸多日,尸身胖胀,难以见其致死之因,更难判其灭亡之时,这位兄台未验未刨,便妄下定论,实乃信口胡言,误人道命之徒!”
言罢,又齐齐向郝瑟等人抱拳见礼:“诸位公子,王兄乃是偶然之失,请勿见怪。”
炽陌挑了挑眉梢,朝着那尸身一努嘴:“此人,死得蹊跷。”
“你看都泡臭了。”
“那就不迟误几位了,几位大侠请。”江知府朝世人一抱拳,号令部下衙役抬着知名尸身,也仓促分开。
“阿瑟饿了,你二人速战持久!”尸天清皱眉。
二层楼顶,雅间分开,保密清雅,实乃达官朱紫、高端客户最喜之处。
“庐总旗——”
郝瑟咧嘴一笑:“去请那位给我们送酒的高朋过来,就说我们邀他共饮畅谈!”
“小子,一样的招数对我——诶!”炽陌一跃腾空而起,飘飘躲过暗器进犯波,可自傲满满的话刚说了一半,那飞至半空的黑芒突然炸裂而开,一炸变三,速高三翻,杀伤力增了数倍。
“阿瑟,你这是?”尸天清愣问道。
那墨客身形一颤,蓦地后退一步,一副从梦中惊醒的神采:“鄙人、鄙人……”
“让你小子嘴欠,该死!”郝瑟一旁幸灾乐祸。
说着振臂一呼,身后五十多位锦衣卫拔刀抽刃,紧逼而来。
庐、江二人一个激灵,这才回神。
“噗——”舒珞喷出一口茶。
“庐总旗,江某堂堂一个知府,为何要保护几个江湖人?天然是那边早就放下话来,说切不成难堪敛风楼的人。以是,江某一获得动静,就当即眼巴巴地赶过来,江某这不是保护这几个江湖人,而是来救庐总旗你的啊!”江知府苦口婆心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