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羲瞅了游八极一眼,没吭声。
孟羲、游八极望向郝瑟,郝瑟则是望向文京墨。
郝瑟眼皮一跳, 余光一扫。
尸天清被游八极拽得一个趔趄,不由自主跟着游八极飞速进步,挣又挣不开,不由有些焦心,忙转头喊道:“阿瑟,千竹!”
四人不约而同抬眼一看, 同时瞳孔一缩。
“来了来了!”郝瑟忙追上,一脸忧色,“霞儿前辈的屋子,天晓得甚么鬼模样……”
孟羲展开双眼,游八极从镜后偷瞄,郝瑟仓猝跳到文京墨身侧,嘀咕道:“文墨客你问这个何为?这不是往尸兄的伤口上撒盐吗?”
文京墨脸皮抽动:“郝瑟,我仿佛瞥见另一个你……”
“那又如何?九青剑法,天然九青派大家都会用,大家都有怀疑!”游八极一拍桌子,厉喝道。
“霞儿前辈,尸兄的师父已经一百多岁了……”郝瑟实在听不下去了,“敢问霞儿前辈您贵庚啊?”
“阿瑟,这是你最喜好的翡翠白玉汤。”
尸天清定定看着二人,悄悄一笑。
尸天清轻笑,点头表示。
郝瑟立时像被拔了舌头的鸭子,悄悄无声。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一静。
“郝瑟你这是何为?”文京墨一把拽住郝瑟的衣衿,“快坐下,食不言寝不语,你这像甚么话?!”
文京墨眉峰一挑:“莫不是……就与我们刚才用饭之前的神采一样?”
文京墨眸如电光,分毫不动。
“用的剑招,应当只要一招——”尸天清皱眉,又想了想,“应当是三玄奉天。”
“千竹?”尸天清不解。
“二位前辈,长辈技术不精,还望二位前辈包涵。”
“尸兄,三思后行!”文京墨大呼。
“有劳、有劳!多谢、多谢!”郝瑟诚惶诚恐接过汤碗。
但见文京墨直直站在竹屋之前,一脸如有所思。
幸亏尸天清手疾眼快,敏捷抢出了一部分塞到了郝瑟碗里。
第四碗汤放到了文京墨面前。
“那白衣人是何人?”孟羲俄然出声问道。
游八极笑容垂垂敛去,眸光精射:“以心执剑,以剑守心,心之所往,剑之所行。”
尸天平静望郝瑟:“阿瑟你说过,人生活着,德为本,智为重,体财为基,貌为轻。”
文京墨双眉微蹙:“江湖大家皆知,无尤散人嫡传弟子尹天清乃是天煞孤星之命,所谓亡鸾寡宿煞百千,孤克六亲死八方。凡沾身之人,必遭祸事,轻者伤财伤身,重者危及性命。以是,九青派掌门就封了后山,以免这天煞之命祸及九青门下弟子。”
嗯?
尸天清眼角又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霞儿前辈,翊圣剑法是多么剑法?”
文京墨鹿眼长眯如狐目,死死盯着尸天清。
“阿瑟……千竹……”尸天清长睫微颤,“你们——信赖天清?”
孟羲手指一顿,瞪向文京墨。
尸天盘点了点头,又道:“师父收天清为徒之时,天清尚在襁褓当中。以后,我师徒二人就一向住在九青山主峰后山。师父爱清净,加上辈分又高,以是长年无人打搅,唯有师兄在每年师父寿诞之时,会抽暇来看望我们。”
郝瑟额头一跳,噌一下蹿后,惊道:“尸兄你干吗俄然脸红啊?”
游八极一问,尸天清方才缓下的几分神采,立时又凝重起来,沉默半晌,才持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