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咔嚓”一声。
“是么？”她盯着他，诘问，说话间呼吸不自发稍显短促。
一时候慕时欢竟是转动不得，而最首要的是，他的掌心太热，温度覆在她的肌肤上让她……难以接管，仿佛很烫，烫得她只想躲离。
只是，疼的何止是膝盖？
她挣扎，下一秒倒是一阵凉意袭来。
心尖仿佛有股又麻又钝的疼痛悄悄伸展，她想也没想再次冲他发脾气：“我哭碍着你了么？是！畴前的慕时欢从不哭，可我现在就不是畴前的慕时欢！我不是！不耐烦你就走啊！我不要你管！”
慕时欢没有发觉，她抡起拳头只想砸他。
厉憬衍心口快速动了下。
不知如何的，她俄然想起之前有次他薄凉讽刺，说畴前的她从不哭，也从不掉眼泪，话里话外的意义都直指她哭是在装。
慕时欢：“……”
力道极狠极重，像是在宣泄。
慕时欢一怔。
慕时欢瞳眸一下就睁大，哭声跟着停止。
他抬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又将纽扣解开两三颗。
“嘶！”
手腕，被扼住。
没等他答复，她俄然想起他等在慕家别墅外的画面，后知后觉的，她反应了过来。
慕时欢愣住。
脾气一下上来，慕时欢恼羞成怒瞪他，不知是哭得太久还是被欺负狠了，她嗓音沙哑推拒：“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没有否定。
“你不是也弄过不止一次？！”她没好气怒瞪他，影象闪过，她胸膛跟着起伏，“你还说要折断我的手呢！现在当甚么好人？”
“……没事。”眼神躲开，潜认识里她不想多说，更不想让他晓得是明叔留下的，哪怕明叔也是偶然。
“……”
慕时欢羞怒地别过了脸。
一个阴暗，一个恍忽。
周遭很温馨。
“……疼！”她委曲喊道。
“我要和你做？”
“不准哭！”再开腔，他嗓音里清楚染上了多少恶声恶气。
她看着厉憬衍，清楚感知着心底的那些纠结折磨。
清冽的气味异化着淡淡烟草味袭来，一刹时侵入慕时欢统统感官。
“为甚么……”慕时欢低低再反复，眼底划过茫然。
殊不知，委曲羞恼的颤音，加上她泛红不幸的双眸，更能激起男民气底最深处卑劣的占有欲和欺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