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不竭的点头,龙泉俄然在船舱里大声说:“师妹,内里风大,把稳身材。”木雪凝转头说:“师兄别把我当作弱不由风之人,好歹我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千锤百炼啊。”说完对寒江一笑,寒江笑说:“你这师兄对你挺体贴的。”木雪凝点头说:“从小便是如此,体贴到都有点烦了。”当时风大,龙泉并未听到,但心下也是一片暗淡。
木雪凝看着两岸青色,笑说:“长江极美之处,公然便是三峡,过了三峡,便再丢脸到如此奇诡壮观之景,西南真是个奇妙的处所。”寒江点头,“我最喜好西南了,没想到你也喜好,不过蜀道甚难,更不必说矩州、播州这些更悠远之地。”
长宁点头,叹说:“我晓得,我这设法太老练了,也太无知,太猖獗,太不讲情面,太不知回报了。”了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过,既然都是武林中人,倒也不必这么重江湖端方。黄山派想要邀约武林各派组建正气盟,你随我去黄山一行,也算散心吧。”长宁昂首说:“徒弟,你太好了,我们何时出发?”
木雪凝说:“对于我们来讲,蜀道再难也谈不上难,不过中原大道宽广,民丰物阜,的确是另一番风景。我们操琴作画之人,爱好的不过是安好致远,山到西南便近天,天然无饰绝人间。我感觉在西南的山里,会天然有一种灵感。特别是在渝州两江泉源,谛视而望,滚滚江水,滚滚而去,人生如此,叫人唏嘘。”
长宁一笑,看着龙泉,眼神魅惑,寒江心想这女尼如何如此色迷迷的,看起来倒像是青楼卖笑之人。龙泉内心也想,这尼姑如何这般猖獗。当下龙泉咳嗽一声,笑说:“我要筹办行李了,对了,敢问师太,这里下江南,都到那里坐船?”
一夜展转,龙泉难以入眠。次日一早,西陵派送来早膳,龙泉一气吃了十来个馒头,寒江笑说:“我们的龙公子仿佛现在也不斯文了。”木雪凝笑说:“男人就要如许才好。”龙泉内心却顿时开畅,只听木雪凝又说:“像寒公子一样,不避不讳,是真名流自风骚,何必逡巡四顾,矫揉造作。”龙泉内心顿时愤恚满腹,只觉本身平日对师妹如此体贴,她却去了一次西南,就对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子迷得神魂倒置,恰好这小子不但桀骜不驯,风采翩翩,另有一身绝技,非我所能比。
长宁一笑,来到龙泉身前,说:“就是上面有个小划子埠,直接下山左转就是,有标识牌,很轻易看。不过比来香客比较少,船也就未几了。公子何必就走呢,既来之,则安之,大师一场了解,也算缘分。”
了然看着门外,缓缓说:“你得抓紧练功,到时候如果要弟子们比武论凹凸,我们输了,可就得听别人的了。”长宁点头,又问:“为何不让长停去呢?”了然说:“之前我们香火鼎盛,大师都鄙人院忙着迎来送往,疏于武学,皆因习武不但见效慢,并且不易胜利,算起来成气候的弟子,也不太长停你们姐妹几人罢了,总得留下几个可用的,不然,要有个功德之徒前来肇事,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好了,等你随我前去黄山,就晓得江湖打拼多不轻易了。我也算摊上个多事之秋,前几任都坐着收香火钱,比及了我,皇上命令要淘汰僧尼,弄得我们饭碗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