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声音越来越大:“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你们来评个理,娘舅偷外甥女的钱来打赌!”

来不及细想,她纵身一跃,小腿钻心肠疼痛,幸亏稳稳地蹲在了空中。

明天,她穿戴件短袖连衣裙。往上奋力,暴露在外的手臂、小腿,被粗糙的树皮硌得生疼。爬到一段,再往下一看,头晕目炫。

县城民居的格式大同小异。厨房的前面,普通有个四方的堂屋,四周几间寝室。

色子在中心骨碌碌转。一帮人猖獗喊着大,另一帮人猖獗喊着小。

两个彪形大汉冲上去,一个架起董固执的胳膊,一个伸手去掏他的裤兜。翻出一卷钞票,目测有1000多块。

说完,他现身栅栏铁门,举着肉骨头引诱牧羊犬:“来呀!小样!”扭头对华英:“快去呀,后院!”

瘦子很不耐烦,但是又怕事情闹大,董固执被带到派出所查问行迹。不得已,当起了判官。

他恋恋不舍,对肉骨头说:“真可惜,此生你我无缘,只待你来生再见!”

华英明白了他的意义,回身转过院墙,向后跑。

“甚么你的钱?我甚么时候拿你的钱了?”

董固执吓一跳,一看是华英,白眼翻到天花板上:“你干甚么?”

刚正的房间里,挤了四张赌桌。赌桌旁,堆积了很多人,有男有女。他们头顶冒汗,精力亢奋地盯着牌桌。

他转脸朝向华英:“现在的题目是,如何证明这些钱是你的?”

刚才在窗口露脸的瘦子排闼而入,前面跟着两个黑脸的彪形大汉。

这是一间厨房。华英轻手重脚,往前走。

华英卡在树干中心,往上举步维艰,往下心有不甘。

动静越闹越大,楼道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几个来回,董固执眼泪鼻涕直流,嘴里仍然大喊冤枉。

华英冲上前,扒开人群,两手扯住董固执的胳膊,叫道:“娘舅,把钱还给我!”

前院传来牧羊犬的叫声,华俊支撑了不了好久。肉骨头啃完,牧羊犬就会卷土再来。

对峙中,一楼的窗户被翻开,暴露一张胖脸。胖脸坑坑洼洼,模样比狗还凶悍。

“那里来的?”华英问。

华英搜刮了一遍,没有董固执!

瘦子的手上,不知甚么时候多了一根木棍,木棍小扣董固执的脑袋。

华英俄然血冲脑顶,她看到了一个熟谙的人影。满脸踏实的白瘦子董固执!

“我没有!”木棍帮的一下,收回一声闷响。

牌桌四周堆着筹马,纸牌背面摆列。

华英靠在门上,呼哧呼哧喘气。牧羊犬叫了几声,温馨下来。

“你们下来。”瘦子说。

华俊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纸包,油乎乎的,翻开一看,是一块肉骨头,连筋带肉,还热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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