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面前那凝水的玄画,说是画实在更像是倒映着那陈休等人的镜子,将他们尽皆完整的映入此中。
“你!”
“唉...痴儿...”
而厥后,他亦的确是这般做的。
脚下无桨的木船,诡异急行,颜澈任凭海风吹拂,吹起那青丝长发,负手而立,腔调轻平:“我是谁,不首要。”
想及此,贰心中猖獗的嫉恨之念,潮涌而起:“白洛水,我顿时就让你悔怨,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真正能够依托的人,谁才是此地的真正王者,我...”
他只知,那人有着和白洛水曾经徒儿普通的名字,是她的徒孙,其他的别知之甚少了。
哗啦啦...
眼看得陈休等人偃旗息鼓,颜澈亦是未多加理睬,转而看向那至始至终波澜不惊,凝睇远方的白洛水,暴露了前所未有的温雅:“洛水...”
男人仅这般静站着,便似透着一股人间绝妙的清韵之感,好似与这六合间的悠然美景,融于一处。
似看得了她那眼角清雾,那颜澈略故意疼,道:“洛水,你如何了?又想那人了么?”
于面前的男人,王妈说熟亦熟,说不熟亦是不熟,她晓得,此男人,名为颜澈,是不久前来得此地的。
“死了...?就如许死了?”
面对他的问语,颜澈腔调安静的望着那玄水之画,道:“我只是在装点我的画罢了。”
陈休、齐宸弘等人看得这诡异非常的一幕,皆是面色大变,那望向颜澈的眼眸当中,终是透出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害怕。
在这类前所未有的惊骇下,陈休、齐宸弘等人再也不敢出语半点,乃至连大气都不敢出,恐怕触怒这颜澈,毁了整幅画。
“你最爱听,师父弹的琴,百听不厌,那么现在...”
“这人间...”白洛水眼眶腾雾,清浅而笑:“白洛水只知,叶凉待她,挺好的。”
伴跟着他这不甘之语的传荡而开,仅片许,便有着数道身影,从远处袭掠而出,飞至此地上空,停落而下。
纵使萧瑟、悲戚,却始终不渝。
话落,他手中不知何时一向羊毫闪现,对着那玄水之画,隔空一划,道:“少些人,该当便会好些。”
下一刻,那四溅的海水,诡妙的升腾于半空之上,在那颜澈的清幽玄力指导下,会聚成了一幅以水凝成的玄画。
但是,就在此时,一滴晶莹剔透的海水,蓦地从那起雾的海面,飞掠而出,不偏不倚的击在了陈休的胸膛之上。
水化撞身,那看似无双霸道,玄力奔腾的陈休,竟直接倒射而出,在半空当中,狼狈的滑出一道弧度后,重重的跌落于地。
倒是长情而霸道。
嘭...
就一滴水,就击败了死府顶峰的陈休!?这...未免太可骇了吧?
“如果粉碎了,你又能如何样?”
溅起一朵水花。
伴跟着颜澈的这随便一划,直接将那玄水之画上的将士,划少了近百人,顷刻间,那些站于海边,是为画上消逝的将士,皆是一个个无端的倒地而去。
陈休、齐宸弘等人看得那海面之上的玄水之画,亦是微微一愣,心中似有错愕:“如何会和我们眼下的场景,一模一样?”
但总之,令白洛水悲伤的人,他皆不喜,包含当初那帝子叶凉。
那玄画如水波荡,透着绝妙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