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连个详细日子都不说,他是感觉你有了他的孩子,就只能嫁给他,有恃无恐了是不是?”
褚侠拍拍她的手,“傻丫头,哪个做父亲的不心疼女儿!”
父辈的事跟三哥无关,可见到他,她就会想起元璞是如何伤害她的父母,还是不见的好!
苏稚垂眸,大牢里不就有一个吗?
萧纵拜别以后,骑马往宫里走。
反倒是殿下,你能给稚儿的,只要一个侧妃之位。褚伯父历尽艰苦才认回爱女,你感觉,他会忍心看女儿跟一群女人争宠吗?”
褚侠油盐不进,“那又如何,他们萧家如果连这点钱都出不起,爹断不会把你嫁畴昔!你之后果为庶女的身份,被婆家轻视,你受过的委曲,爹十足会为你讨返来!”
“爹,都是女儿的错,您消消气。”
萧纵伏身下拜,“儿子记下了。”
对于元璞来讲,只要儿子是亲生的,女儿满是捡来的!
苏稚乖乖认错,握着粉拳,帮他捶肩。
到了正堂,秦氏看到儿子日渐肥胖的脸,说不心疼是假的。
晋王殿下招揽他不成,想拉拢长平侯府,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李信气得半死,却又无可何如。
“稚儿胡涂!你放眼看看,和离佳耦哪个不是老死不相来往,你俩搅和到一块就罢了,还弄出个孩子来。真是……有违礼法!”
苏稚心生打动,眼睛湿漉漉的,像只羁旅日久的鸟儿,终究回到那一片故林。
她和苏稚有龃龉,儿子不想夫人受委曲,分炊必定不会带着她。传出去,别人指不定如何笑话她,他这是用心给她尴尬!
他躬身施礼,“殿下如何有空来长平侯府?”
思及那段荒唐的日子,苏稚面红耳热,现在珠胎暗结,婚事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殿下说的是,不太长平侯说过,褚家的儿媳郎婿不看出身,你我既然都是来求亲的,天然非论官职几等,身份凹凸。这大门,我就先出来了!”
萧纵惊奇,母亲竟然没反对!
萧纵抬眸,“盛京里,结婚以后分炊的不在少数,他们能够,萧家也能够。娘,稚儿现在身怀有孕,就当为了孩子,请您承诺儿子的要求!”
“她有喜了?”秦氏神情冲动,没一会儿,又拉下脸,“你肯定孩子是你的?”
萧纵没坐,反而朝她跪下来。
褚兰因未及笄,若不是看苏稚面貌尚佳,他何至于娶一个二嫁妇!
秦氏面上浮起一层薄怒,“你想分炊?”
为了三哥,他叩拜了一整晚,触及女儿,却只想着是否无益可图。如许的人,不配为父!
“……”
“爹,你对我真好!”
“何事?”
“另有一事,请母亲准允。”
晋王是储君人选之一,萧纵本不想获咎,可对方不识好歹,敢跟他抢稚儿,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
她指着一旁的椅子,说:“坐吧。”
褚侠哼了一声,“他说甚么时候来提亲?”
“她能为萧家开枝散叶,我也情愿退一步,分炊便分炊吧!只是你们两个都年青,不知有身的艰苦,开府后,必然要请几个有经历的婆子和丫环照顾。”
“结婚后,儿子想和稚儿搬出去住。”
秦氏见他如此笃定,放下心来。
他深吸几口气,“无需做口舌之争,要选谁,还得看苏蜜斯的意义。”
他顿了顿,歪头瞄向萧纵身后的礼品,“嗯,现在看来,我们俩的目标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