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舒晏目光板滞,“人亡物亦亡,没有今后了。”
夏侯门对荀宝道:“我等虽年长施公子几岁,但我等加冠之时,哪有施公子这般风采?”
“哦,不喜好高髻?我女儿童心未泯,还想梳垂髻。不过,你春秋大了,明天既然是你的及笄之礼,梳垂髻天然是不成以的。”芷馨的这个要求倒让石母有些难堪,“诶,我俄然想起,之前汉宫中风行出来的一种叫做百花分肖髻的发式,阿谁发式不高不垂,并且美丽又不拘束,你看如何样?”
“没有正式的采衣也就算了,但总要称身一点啊。”说到这里,小默又笑得前仰后合,“袖子不能盖停止肘,小腿露在内里一半,这还不说,它还这么厚,仿佛就是夏季的衣服,现在已是夏季,你这是要闹甚么?”
“你本来长得就比普通男人荏弱些,再穿上女子衣服,不晓得的还误觉得你是女孩子呢!幸亏你没梳女子发式,不然,连我都辨不出了。”
芷馨跪坐在席子上,老夫人叮咛春兰道:“替你们女公子梳头,充当赞者,我呢,既是母亲,又充当正宾。”
“你的资质真高,才来洛阳几年,就熟谙这些油粉之道,再加上你的天然仙颜,你让洛阳城的女人此后还如何出门?”
“我又没有多余的衣服,更没有甚么童年采衣,只要这一件。”
施得第三次跪坐在席子上,夏侯门三次为其梳头,荀宝递过爵弁,贾恭念三加祝词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然后为其戴好,施得再回净室,换上与爵弁对应的红色袍服。再次向世人一拜,向世人揭示,三次加冠已完成。
小默暗笑:笨伯,我本来就是个娇娘……
一次加冠完成。施得复跪坐在席子上,夏侯门又重新给他梳头,插上发笄。贾恭从荀宝手中接过皮弁,念诵二加的祝词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受万年,永受胡福。”诵毕,将皮弁为施得戴上,施得又去净室,换了二加所用的跟红色皮弁对应的红色袍服,复向世人一拜,向世人揭示,世人又赞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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