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沉丹田,高喝道:“劳烦裕亲王把人带上来!”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貌美如花,一个端庄安闲,仿佛被光阴相隔在了两侧。
他不爱她就算了,柳木心一返来,他就要她死?!
好狠!
高贵的静慈修士,能够是假皇后?!
“这……”
“别闹,先干闲事。”
柳予安抬眸静视庆武帝,被雨水渗入的凤眸黑得仿佛长夜,手中长刀却因为内力不歇而模糊颤抖。
厥后柳家的人救了他,他们奉告他,他们是他母后的家人,说他的母后已经入了梵刹,斩断了和尘凡间的统统关联,让他别恨她。
“来了来了!让一让!让一让!”
皇后双手托举传国玉玺,稳稳挡在了柳予安面前,气势汹汹。
静慈修士从小就活在皇后的暗影中……
他的母后去了哪?
一阵高呼传来,百官且见那常日里咸鱼得不可的裕亲王一改昔日的颓废,龙行虎步,强势揪着一个衣衫华丽的女子上前,一把将女子丢在了百官面前。
裕亲王见药水起了结果,拽着静慈修士耳后的某处用力一撕——
统统产生的太快,静慈修士乃至来不及诘责,她惊骇万状看向命令之人,可他的目光并不在本身身上。
“撕拉!”
此时庆武帝也看清了女子的面貌,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可即便如此,它还是在微微颤抖。
她轻视的目光对她而言,是平生一世的恨!
仿若一头被压抑着的、嗜血的洪荒巨兽。
父皇因为皇位不爱他,那母后呢?
“老天爷,这是如何回事?!”
白玉明你好狠啊!
不知是不是偶合,静慈修士恰逢此时幽幽转醒,率先看到了高高在上、冷傲如旧的皇后。
柳予安脑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冰冷错愕的目光在皇后和皇后之间游弋……一个动机扯开他强行忽视了多年的迷惑和伤口……
刀刀欲销魂啊!
柳予安生生屏住了呼吸,脑中乱作一团。
这一刻,静慈修士脑中闪过无数动机——
她从喉中挤出这句话,刚想从地上站起来,俄然听到了一道她非常非常熟谙的声音迫不及待响起。
裕亲王大笑一声,一把揪起女子的头发,让世人得以看清她的模样。
她为他赴汤蹈火,为他叛变了家属,丢弃了面貌,丢弃了性命,丢弃了统统……假装成柳木心留在梵刹中,枯待着他……
因为阿谁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不再巴望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是!”
庆武帝睚眦欲裂。
但现在……
只要传国玉玺才是开元圣祖留下的国宝。
那女子一动不动,仿佛处于昏倒中。
她一袭寂静威仪的凤袍,居高临下的神情,仿佛看着地上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