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裕亲王晓得,他不是他的木夫人,只是太皇太后。
见陆沉珠夹起小太子就要走,老先生更是惶恐失措,拦在陆沉珠面前道:“县主想带太子去哪?”
“你、你……”老先生一听小太子喊这个女人“娘亲”,便晓得她乃申明赫赫的灵夙县主,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县主你这是何意?老朽封太皇太后之命……”
“闭嘴!”陆沉珠冷喝一声,抬眸睇他,眼底煞气蒸腾,“本县主管你听了谁的命,琰儿他才三岁半,你竟然让他誊抄孟春纪?还要誊抄三遍?你知不知幼儿手腕脆弱,还处于发育中,你这么做是想毁了他吗?你莫非没看到他连笔都握不住了吗?”
“哎呦……”
裕亲王自嘲一笑,拱手道:“回禀太皇太后,人是微臣带出去的,因为当初微臣将小太子和小公主接进宫的时候曾向县主包管,必然包管太子和公主安然无恙。”
“你、你……你胡说八道甚么?哀家天然非常心疼他们!”
小火把想要将手腕藏起来,被娘亲瞪了一眼就不敢了,低头道:“娘亲……你别活力……”
太皇太后咬牙:“她有甚么启事?她就是想和哀家对着干!”
“娘亲,先生他……”
呸!
太皇太后紧握双拳,反问道:“哀家乃太皇太后,太子、公主在凤仪殿天然有人庇护,何惧之有?”
勾引走他的儿子还不算,还要拿捏她的两个儿孙!
裕亲王目光沉沉看着面前这张明艳端方的脸,眼角浅浅的细纹是他所熟谙的,可她眼底的冰冷却让她看起来如此陌生。
她忍气吞声给她颜面,只是将两个孩子接入宫中学习罢了,她都敢擅闯凤仪殿出去抢人,还将先生给打了,的确翻了天了!
裕亲王垂眸道:“小太子不过三岁稚童,连骨骼都没发育好,太皇太后请的先生就让他誊抄孟春、本生、重己、贵公、去私,三次之多,没抄完还要笞手。”
只是陆沉珠还没走入书房,就听到了一阵责备之声。
陆沉珠忍无可忍,嘲笑:“关你屁事?”
“还不脱手!”
让一个三岁孩子将它誊抄三遍?!
“你爱降不降,我们不作陪。”
陆沉珠一手夹着小火烛,快步上前一把拽太小火烛手中的笔,当着那老先生的面狠狠碾碎,然后用力丢在他的脚边,这才蹲下细细查抄小火把的手。
此人还敢打她的宝贝儿子!?
太皇太后仿佛被人热诚了般。
贾金仓猝道:“太皇太后息怒,这但是灵夙县主啊,她这么做必然有启事的……”
“严师出高徒,孟先生天然有孟先生的事理,这不是陆沉珠打孟先生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