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贾金站得双腿发麻,差点要颠仆下去时,督公府的人总算记得他了。
柳予安嘴角噙着笑,来者不拒将统统菜都吃了,最后他终究抬眸看向太皇太后,道:“玄璋都吃了,您另有甚么叮咛?”
“是为了你们啊!若这个皇位不能回到你或者先太子的手上,而让白玉明的那些狗崽子们得了去,母后身后又有甚么颜面去面对你的父皇呢?”
柳予安眉梢微微上扬,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母后是说裕亲王?”
“……”
当然,太皇太后还不忘给柳予安夹菜。
“为了报仇,母后甚么都能够不要,甚么都能够不顾,哪怕让母后委身于一个不爱之人,母后也情愿。”
“……”
他回身,将茶盏放在案上,迈步分开。
“……”
“贾总管,王爷有请。”
小半个时候后,贾金终究看到了坐在夜色中,一袭红色长袍的摄政王。
太皇太后悄悄看着柳予安,好久后轻拭眼角泪水,低语道:“你父皇,我是说你真正的父皇,你父皇一向很爱你,母后也很爱你。”
柳予安抬手施礼。
但茶柳予安已经喝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皇太后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啊,现在。”
等柳予安好不轻易哄好小祖宗,贾金已经在督公府外站了整整六个时候了。
“您不晓得,太皇太后命苦啊,您自幼和她白叟家分离,若不是为了给您和先太子报仇,太皇太后也不能从绝壁下活着出来啊……”
“……”
“母后请说。”
“哦?”
柳予安纤长的羽睫微动,敛下眼底划过的深深讽刺和绝望。
“母后会对小火把、小火烛做了不铛铛的事情,是因为母后太焦急了。”
就在太皇太后差点保持不住脸上的神采时,柳予安接过了茶盏,淡淡道:“母后要报歉的人向来不是玄璋,而是小火把和小火烛,不管母后你信不信,这两个孩子是至心实意喜好您,把您当作本身的祖母的。而陆沉珠……她也没有不恭敬您的意义,只是两个孩子,特别是小火烛当年被人在寒冬腊月置放于河水中飘零好久,身子骨不好,她才特别在乎。”
但仅此罢了,他非常安静地接管了统统。
“这……”贾金诚惶诚恐跪伏在地,道,“太皇太后说她并非用心忽视小太子和小公主的,只是上面的贱奴下人阳奉阴违,这才让您曲解了。那些人太皇太后已经命人措置了,包含那不知所谓的先生。”
言罢,柳予安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是。”
固然是夏季,但迟早露重,贾金这高贵的寺人总管连袍角都打湿完了,却一动都不敢动。
“现在?”
“我们母子之间从未一起用过膳,你不如陪母后用个膳吧?”
望着儿子矗立的背影,太皇太后俄然心中一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