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顶帽子一扣下来,白守元这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
且看她戳穿她!
现在被亲生儿子这么一拉,长公主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药水泼在流苏脸上,她怕得尖叫连连,立即双手掩面,想把本身的脸藏起来。
若非如此,陆沉珠好端端一个机灵仁慈的孩子,如何就在上都城落得一个申明狼籍的了局?!
白守元:“长公主……”
“好,好啊。”
堂堂辰王,竟然被一个小婢女骗得团团转,这说出去他都不消在庙堂上安身了。
长公主对碧玺使了个眼神,她身形一动就从白守元身后将陆灵霜拽了出来,一脚踹在她的腿窝。
反倒是陆沉珠还是荣辱不惊,她屈膝一礼道。
他们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发明长公主的非常?
可谁晓得竟是一个小丫环在此中挑衅是非呢?!
陆沉珠上前用指尖拈了一点墨汁,悄悄摩挲,再回眸似笑非笑盯着神采发青的白守元,以及他背后不竭颤栗的陆灵霜。
“世子快停止!”
“臣女鄙人,昨儿宴会上见长公主神采惨白、盗汗不止,久坐乏力,乃至连握着酒盏的手都微微颤抖,与早些时候臣女医治过的病患一模一样。
本来陆沉珠不在院子里,是去照顾长公主了?
白守元脸颊火辣辣的,面子里子全无。
他常日里也不会这般不谨慎,只是流苏要争光的人是陆沉珠,他对陆沉珠的印象太差了,第一向觉就是流苏没扯谎,陆沉珠她自食恶果。
哪有甚么伤啊?
论仁心,哦,瞧本蜜斯这记性,王爷本来就无仁心。
但有碧玺在,她那里逃得掉?
陆灵霜瞪眼,轻咬嘴唇道:“为甚么跪,我不跪,我又没说错……”
“论宾主,这里是长公主的别庄,长公主这个仆人还没发话,你一个客人何为越俎代庖?此乃不义!
少女微微一笑,美不堪收,也咄咄逼人。
“……”
“如何,不平气?”
陆沉珠非常晓得分寸,忙道:“这是长公主您洪福齐天,臣女不敢居功。”
陆灵霜就如许,重重跪在了陆沉珠面前,痛得她脸都白了,软软求救:“守元哥哥,救我……”
论辈分,长公主是王爷的姑姑,哪有抢在长辈前开口的事理?此乃不孝!
“若没看清楚,需不需求本蜜斯给王爷瞧瞧眼疾?”
“呜……我……”
长公主本就“大病未愈”,若非碧玺回报,说陆沉珠被人一再争光,她也不会拖着病体亲身出马。
“你……你到底想如何样?”
陆沉珠嘲笑:“哦?”
长公主抬手指着陆灵霜,眼瞧着就要发落她,欧阳若吓得赶紧上前抱着自家公主娘的手。
“够了!”长公主眉头紧蹙,肝火冲天的她连脸颊都红润了些,“陆家庶女,你给本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