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你气色很好,客岁就传闻你这病去了根,我和方丈就松了口气,这颗心也就放下了,明天再看到你,气色如许好,我也就再没甚么心机了。”
“方丈说了,寒谷寺交给你,他没甚么不放心的,我也是,放心的很,公不公道的又如何样?只要寒谷寺还在,只要这寒谷寺还是本来的寒谷寺,方丈就满足了,我也满足了。”
李青悄悄咬着牙,渐渐的说道,智然师太悄悄拍了拍李青的手,指了指炕上的帐册子,笑着叮嘱道:
“唉,你晓得,前年,二皇子到寺里,拜了方丈做了寄名弟子,从那起,他每个月都来寺里一趟,偶然候,二皇子妃也跟着一起过来,方丈原也筹算着好好教诲教诲两小我,可没过量长时候,方丈就感喟了,说这两小我都是心气极高,聪明过分的人,到寺里来,本就不是来学佛的。
李青接过印章,细心的看着,印章只要小手指一半是非,圆圆的,极细,印章头上刻着朵精美非常的莲花,师太含笑看着她,低声交代道:
李青轻手重脚的往边上挪了挪,取了匣子过来,翻开取出了帐册子,就着车窗帘子透过来的光芒,细心的看了起来。
“你和月如还是坐来时的车吧,这路上也要差未几两个时候,让师太睡一会儿的好,若你再坐上来,这车里就太挤了些。”
“师太身子很好,就是过分劳累,衰弱了些,到了寺里,细心保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月如和月静笑着点头应了,微微低头告了退,出去了,水苏忙带着屋里服侍的众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李青微微皱了皱眉头,笑着淡淡的讽刺道,苦寂忙抬手抹着眼泪,连连点着头说道:
李青凝神诊了脉,悄悄松了口气,面色也放松下来,笑着说道:
“这事,我也是刚晓得,唉,那天,方丈把我叫畴昔,把这些东西交给了我,说这是木莲大师当年定下的端方,寺里要积着一笔财产,备着万一之需,这些银两都散存在天下的大小商号里,每家商号存的银子数都未几,要支取只凭阿谁印章,方丈说,那些商号并不晓得这银子是谁的,更不晓得是寒谷寺的济急银子。”
大半年前,有一天,沈大人又到了寺里,竟然带了坛酒,方丈说他甚么话也不说,只和方丈对坐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完了那一坛子酒,起家道了句‘保重’,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从那今后,沈大人再也没到寺里来过。
“你看看你,好好的,哭甚么呢?师过分来了,这是丧事,看来你这是欢乐得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