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银子那里去了?阿谁女人呢?别跟我说玉水县,爷的人已经返来了,你是买了地、买了宅院、铺子,可转手就让人卖了,大师公然是大师,这狡兔三窟玩的真是好!”
小厮承诺着,屏着气,谨慎的退了下去。
苦河眼睛渐渐睁大着看着二皇子,俄然野兽般叫道:
“到沈府,请梁夫人过来照看着夫人,另有……算了,你先下去吧。”
二皇子狠狠啐了沈青叶一脸,重重的将手里的纸卷砸在了沈青叶脸上,
“回爷的话,还是一口咬定在玉水县。”
“削发人,存亡堪破,也没甚么好怕的,只是你如有些甚么不测,护法内心必然没法安宁,护法让我奉告你,法在内心,出世出世,都是修行,现在你不过出世修行罢了。”
二皇子抖了抖衣衿,今后退到了墙角边,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仆上前,拎起桶冷水泼到苦河身上,另一个男仆干脆利落的拎起钉着铁刺的皮鞭,狠狠的抽了下去,苦河打了寒噤,惨叫着复苏过来。
二皇子蓦地叫住了他,垂着视线,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叮咛道:
苦河双眼圆瞪着,奋力挣扎着狂叫着,二皇仔细心看着他,渐渐皱起了眉头,今后退了几步,目光深沉起来,俄然回身出了地牢。
二皇子悄悄笑了起来,
“这是依着护法的叮咛,替她施的礼,你也受得。”
“帐?这就是帐!还要我去查?!”
“护法给你起了个名字,叫赵量,字度善,明天一早,护法就让人护送你去台方城,认祖归宗,护法说了,你也老迈不小了,到了台方城,由着长辈们作主,从速找个好女人结婚吧,生了孩子,记取让人到我们寺里来求安然符。”
二皇子抬起手,悄悄抚了抚掌,
“大师倒是一往情深,看来就是死,也要护着阿谁女人了?”
“护法叮咛我,让我代她跟你施一礼,护法说‘果量辛苦了’”
“这些事,都是护法亲身安排的,你的去处,这寺里,只要护法、你和我三人晓得,护法安排你到台方城去,那边是韩地旺族赵家的本籍,现在祖坟、家庙也还都在那边,赵家现现在一共分了五支,两支在平阳府,两支留在台方城,另有一支,就是第七房,留落到金川府,现在你是这第七房独一的承嗣,我记得听老方丈说过,你襁褓里留的字,就是姓赵,现在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果量惊诧怔住,呆呆的看着苦寂,一时傻在了那边,苦寂看着他,眼睛闪过丝暖和,笑着解释道:
果量眼神清澈的看着苦寂说道,苦寂浅笑着看着他,
“爷,寒谷寺的事,当初是我考虑不周,可现在,我们也只能支撑下去,支撑到……请爷以大局为重,这银子,到春季,我就从沈家调银子过来补上。”
二皇子渐渐往前走了两步,眯着眼睛笑咪咪的看着苦河,慢腾腾的说道:
“你骗我!她不会骗我!不会!我的……孩子,我的儿子!你放了我,我去找她,我去找她!去找她……”
沈青叶不敢置信的看着二皇子,茫然的抬起手,抬到一半却又落了下去,低头看着地上已经散开的纸张,生硬着艰巨的哈腰去拣散在地上的那几张纸,二皇子用脚把纸张往沈青叶面前踢了踢,声音阴冷着从沈青叶头顶上压了下来:
果量脸上红涨着,一时不晓得说甚么才好,苦寂笑着表示着果量,两人劈面坐下,苦寂倒了茶,渐渐喝了两口,看着果量,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