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早上走的时候,叮咛说,今后爷不在的时候,不让夫人喝酒。”
李青皱着眉头,
“是!夫人,另有件事,得请夫人的示下:十里庄的工程还不到一半,可银子却用得差未几了,这笔银子是不是拿畴昔用?”
“夫人,这都巳末端,你先喝点燕窝粥好不好?”
“回夫人话,王府给的家用每月是五百两,这事是孙大管家管着的,月月只要早的,孙大管家说,爷叮咛过,因为夫人不在王府里住,这家用依着成例一年足足又加了一千两,现现在,一年是六千两银子,不过,这庄子里一两百人的月钱、吃穿用度都在这里头了,也没甚么充裕,幸亏,夫人平常用的红果,爷叮咛了从他帐下支,不然,只怕还不敷呢。”
松萝回过身,求援的看着秋月,秋月看了看脸阴得能滴出水的李青,表示松萝撤下去,松萝谨慎的撤了点心,和松明抬着食盒退了出去。秋月端着碗燕窝粥送过来,笑着劝道:
“木通想见夫人。”
“明天谁在内里值夜?”
“你现在服侍夫人,是福分也说不定,你看看夫人待她那些旧仆,毫不是个不念情分的。”
两人正说着话,瞥见王爷大步走了出来,忙迎上去,正想存候,王爷抬手止住了,脚步不断,直奔大门口去了,大门口,侍从已经备好马,等着了,王爷上了马,往平阳府飞奔而去。
“那你明天有没有听到我和王爷说了甚么?”
“回夫人,明天文家大爷的十三个小妾,统共卖了九千三百两银子,还欠着两千零二十六两,主子不敢作主,只好先把文大爷带回了庄子,请夫人示下。”
“爷说不消人值夜,我和琉璃,另有郑嬷嬷就一向在门外听传唤。”
丁三也沉默下来,半晌才安抚道:
秋月低着头,抿着嘴笑着回道:
“把他带到饭庄里,做个粗使的伴计!赚人为还银子!甚么时候挣够了这两千零二十六两银子,甚么时候再放他归去!”
李青目瞪口呆的听着,那一万两黄金,她觉得起码能够用上半辈子,竟然这么快就没了!
“不要轰动了夫人,夫人身子不舒畅,这几天用些心折侍着。”
说着嗤嗤笑起来,琉璃扶着李青进了沐桶,看着李青脖子上和背上的青紫,也笑着打趣道:
李青低垂着头,半晌才有气有力的叮咛道,
“你也不消太担忧,我明天寻个空去看看他,安慰安慰,毕竟,爷还用着他呢,在金川府任上用些心,立了功出来,说不定就能求了爷,脱了这奴籍。”
“是爷给你穿的,昨晚,爷不让我们服侍,是爷给你擦了身子,穿的衣服,连红果汤也是爷喂你喝的。”
“夫人,这是韩地,你看看这墙,半人多厚,奴婢们站在院子里,哪能听到甚么?!再说,就算墙薄些,也没有奴婢偷听主子壁角的理儿啊。”
“这我晓得,明天夫人把文大爷的小妾卖了个洁净,爷甚么态度你又不是没瞥见,我哪能不晓得这个轻重,只是有些担忧杨元峰。”
“这衣服如何穿成如许?!”
李青不耐烦的挥挥手,
“只好如此劝着他了,另有件事,你见了他,也跟他说一声,他的月钱,夫人照木通的例,一个月给他二十两银子,我每个月领出来,给他送到家里去。”
第二天一早,王爷醒来时,已经错过了练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