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泠破窗而入,眨眼间便来到他跟前,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一手擒着他脖子诘责:“是你做的?”
自打产生落水事件后,太清湖这几日甚是冷僻,百姓都不敢到跟前来,以免产生无妄之灾。
锋利的剑尖划开皮肤,殷红血液顺着伤口流出,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杨谌被忽视得完整,目露狠色:“她从太清湖打捞上来便没气了,你觉得是本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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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用心拿话刺激他,情知他的软肋在哪儿,非要往他伤口上撒盐。果见杨复神采一白,眸中悲哀,连卫泠的剑刃逼近都未曾发觉。
杨复敛眸,好似没听到普通。他重新走回床头,谨慎翼翼地将“淼淼”放在床榻。
这是他头一回风雅地表白决意,杨复不能转动,黢黑双眸却紧舒展着他。
湖里找了一大半,也没获得回应。卫泠把小舟停在岸边,此处靠近柳树林,是上元节那晚淼淼带他来的处所。他立于船头,摘下斗笠,从袖中取出血石,拿在手心渐渐婆娑:“去哪儿了?”
事情比他想的还庞大,卫泠攒眉,目光落在阿谁小丫环身上。她不是淼淼,身上更没有任何淼淼的气味,那么淼淼目下在那边?处境是否伤害?
更有甚者,传言湖里有水怪,这几天都能听到幽幽歌声从水底传出。白日还好,一到早晨便分外渗人,有些胆小的特地去水里找过,除了鱼儿甚么都没有。过后才知是想多了,湖对岸才开了一家秦楼楚馆,一天到晚莺歌燕舞,夜夜歌乐。
这两日他一向联络不到淼淼,血石该当被人夺去了。本觉得有杨复在,能够庇护她全面,但是左思右想,仍旧不能放心,是以才连夜赶回都城。
卫泠淡声逼问:“你还对她做了甚么?”
淼淼披离而出,双臂攀着船头支起上身,乌发水藻般浮在水面,洁白月光照在她桃李般的小脸上,明眸皓齿,秋水盈盈。下半身鱼尾暴露水面,懒洋洋地拍打着水花,她见到卫泠非常欣喜,“你如何来了?卫泠,你如何晓得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