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位卜大人一进赛金花的房门,对着赛金花就是一顿三叩九拜的大礼,然后又奉上贵重的金饰,让个赛金花心花怒放,喜笑容开,直在心底高呼这个肥鱼真懂事儿。
一时候,赛金花的门外冠盖如云,车马杂沓,门庭若市起来,构成一道奇特的风景。奇葩的社会不是没有启事的,有这些奇葩的官员和奇葩的朝廷在,奇葩社会的出世也就不惊奇了。
返来住了两天,倒感觉非常繁忙,直到早晨十点多钟的时候,方才没有人来缠扰。
赛金花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慨然说道:“既然洪中堂要我帮手,我天然没甚么不肯的。不过这个事情,你总要和我说明白些,免得我懵懵懂懂的,哪句话说得不对,反而把事情搞砸了,坏了中堂大人的国度大事,我就吃罪不起了。”
那姓杨的笑道:“像你如许的人,现在的那些堂子里头的倌人哪个能比得上?”
那姓杨的把坐下的椅子往前移了一移,紧靠着赛金花坐下,悄悄的说道:“中堂传闻你和联军总统华德生甚是要好,你的话他没有不听的。”
那姓杨的先立起家来,开了门往内里看了看,见门外一小我没有,便又顺手把门掩上,翻身出去,方才向赛金花说道:“实不相瞒,洪中堂此番受命媾和,别国的钦差都还没有甚么,只要华德生,因为他们本国的公使克林德被团匪殛毙,仇恨万分。那媾和的条目和补偿兵费,别都城肯通融办理,唯有华德生一力对峙,不肯让步涓滴。洪中堂三番五次的和他商讨,请他看着国度的友情,让步些,他却对洪中堂非常霸道,说甚么只要我们肯还给他一个活的克公使,万事都好筹议,如若不然,他就不客气了。洪中堂多次受他的抢白,无可何如。如果媾和不成,我们中国的大局就不堪假想了。现在洪中堂听得华德生非常肯听你的话,以为是我们中国的福分,总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境地,现在便是要请你在华德生那边设法劝他一下,叫他让步些。你若你能办成这件事情,也会是青史留名,扶助国度的气运,不枉一代豪杰奇女子,为了国度大义和民族好处,我想以你的见地应当不难了解。这个事儿便要仰仗在你一小我身上了。洪中堂说,只要你肯承诺,将来事成以后凭你要甚么,只如果洪中堂办获得的事儿,毫不会推迟。你总要看看洪中堂的情面,也看在国度大义的分上,请莫要推拒!”说着站起家来打了一拱。赛金花赶紧起家还了一礼。二人复又坐下。
赛金花正想安睡,俄然内里又传进一张名刺来,名刺上写着“杨言”的两个字,说有要事筹议。
今后今后,赛金花公然在华德生面前,耳鬓厮磨的随时安慰。
赛金花便把他请进卧房,定睛看去,并不熟谙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