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回 官二代找茬发飙[第2页/共3页]

金和甫也垂垂明白了他们的意义,心中肝火熊熊,只是宝珠姐等人劈面非常的凑趣阿谀,找不到她们的错处,他也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安得后羿弓,射此一轮落。

自此以后也连续来过几次,多亏侍女宝珠姐很会周旋,见风使舵,公关手腕了得,这才把他对付畴昔。

金和甫传闻内房有客,无可何如,只得就在客堂坐下。那些恶棍站的站,坐的坐,挨挨挤挤的塞满了一屋子。

辛修甫见他这般形景,不由得迷惑起来,便问章秋谷道:“你明天为甚么事这个模样,只怕有甚么苦衷吧?”

话说章秋谷正在盼星星盼玉轮地等着夜黑风高去干好事,俄然回过神来,暗自揣摩道:“不好不好,我章秋谷平生,自大是品学兼优的君子,固然风月陶情,却从未曾干过这钻穴逾墙的活动;何况王云生与我固然是新交,不过尚且还算是莫逆。向来讲‘朋友之妻不成欺’,即便是小妾,也是有主的,我莫非这点定力都没有吗?”想到其间,便有些意兴阑珊,瞻前顾后起来,感受有点对不起观众了。

陈文仙出局还没有返来,侍女等人晓得章秋谷要来摆酒,又有陈文仙的叮咛,把大房间留着等他,宝珠姐就把门帘放下。方才回过身来,劈面撞着金和甫和跟着他的一班地痞,一哄而上就要拥进房去。

这一席酒因为在坐诸人多要翻台,草草终席。

咳咳,就是刺激!要不咋说大家内心都住着个小恶魔,干点小好事,找点小刺激,那感受,跟坐过山车似的,惊吓加刺激加镇静!

金和甫一面说着,一面就伸出一只葵扇般的大手来,五个手指就如胡萝卜普通,将陈文仙的衣袖一把拉住,两眼圆睁,看那架式就是要动武的意义。

哪知看了半天,一页也未曾翻动,连章秋谷本身也不解看的是甚么东东,只感觉心上小鹿乱闯的跳个不断,不知应当在内心摆出个啥滋味,是窃喜?是担忧?是惭愧?还是慷慨凛然?仿佛有无数的滋味一齐涌上心来,这类感受,还满刺激的。

本来此人姓金,名叫金和甫,是吴淞口炮台统领的儿子,常日里仗着他父亲的权势,在内里为所欲为,无恶不作。走到堂子里头,看中了哪个女闾,顿时就硬要摆酒住夜,但却又是白吃白喝,一个钱也不肯拿出来。如有哪个女闾获咎了他,他必然要带着一班地痞光棍挑衅惹事,把女闾的房间打了个稀里哗啦。是以凡是圈儿内的人,听到他金和甫的大名,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缩着头装鹌鹑。

主张已定,章秋谷便在行箧中抽出一本《渔洋诗稿》来,歪在床上看起来。

章秋谷固然在席上应酬,面上倒是无精打采,蔫蔫的提不起精力。

珠宝姐任凭她如何的八面小巧,到了现在,也是哑口无言。

到了端五节晚间,金和甫故意寻事,带了一班不三不四的朋友,喝得醺醺酣醉,闯到陈文仙的院中。

蓦地又想起陈文仙相约的事,心中暗想:“我不但承诺陈文仙吃酒,叫她腾出房间,并且另有几处应酬不能不去。”便定必然神,取出表来一看,已经是七点多钟,想起辛修甫请他在西安坊吃酒,恰是约的七点钟,便赶紧站起家来,锁好了房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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