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我们殿里的小环,说是陛下今早在行宫遇刺,不过刺客都已经抓到了,陛下的伤无碍。只是伤了手臂,重伤。”
侍女面露忧色:“阿兰,你刚来,不甚清楚,今晚陛下又来了秦霜殿呢。”
在风国,君王不在妃嫔宫里过夜,但也会在之前临幸一名宫妃。听得出白露很受宠,但是这与她何干?!兰桡不在乎。
兰桡待说甚么,有人敲了拍门。翻开门,是坊内的一个小厮,对兰桡道:“叶女人,方才有位公子说您的芙蓉糕落下了,特地派人给您送来了。”
兰桡在屋里,模糊感到了主殿的鼓噪与热烈,出门寻了一侍女问道:“那边出了甚么事么?”
“夫人多虑了。”兰桡不想解释太多。
“我啊。”她俄然调皮一笑,“临时进宫后,再出宫。”
容姻也惶恐推让。
兰桡一愣,赶紧罢休。内心怪本身沉不住气。
兰桡与容姻回房,两人一起无话。到了房间,容姻赶紧关紧门窗,一脸愤然道:“阿兰,坊主真是太偏疼了!说好听点是接去王宫,可还不是去给白露当婢女。”
因与容姻一同为新人,本日她们并没有奉侍在白露摆布。有女官带她们去熟谙了一下秦霜殿的住处,并秦霜殿的礼节端方,另有白露的爱好。
当初宫里一道旨意下来,翊王选妃,非论布衣贵族,非论绘画刺绣,要选出一副最好的莲花图。那日明显是阿兰的作品被选上了,可不知为何是白露的名字?
陛下!风九夏么!
“愿为天上燕。”容姻眼神果断,掷地有声。
兰桡只一旁当真听,内心却不住嗤笑,白露的爱好,在这里,会有人比她与容姻更清楚?
“阿兰,你呢?”
次日,白露去见过风九夏,倒是面色凝重地返来。
“阿兰,你好歹给那位公子赏个笑容呗!”容姻在一旁掩嘴。
兰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容姻晓得是坊主她们母女俩从中作梗,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也是深明大义的,“我又何尝不清楚,只是替你不值。我包管今后不再提了。”
夜风中透着一股骇人的寒气。
兰桡有些失落。
兰桡接过,问:“他可说了甚么?”
“阿兰,你再不罢休,手臂受伤的可如果我了。”
她们陌生,白露也不勉强:“罢了。今后在我身边奉侍,我必不会拿你们当粗使丫环使唤的。”
“呸,不奇怪。”容姻抬眼,哀怨看她,“你就別打趣我了,如何一点也不惊骇呢?真要去阿谁鬼处所?”
……
“阿兰!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一干人等有序退出。
“……”兰桡感到说不出的怠倦。
容姻揉揉手,猜疑:“阿兰,一提到陛下,你比白露还冲动,你不会是……”秦霜夫人这位置,本该是阿兰的。
看来不但只要她要行动,已经有人动手了。风九夏,你的日子过得真出色!
兰桡与容姻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如许一副画面。白露坐在打扮台前,身后一个穿戴橘色裙装的婢女,从嫁妆匣里挑出一支垂玉流苏簪,别在她都雅的发髻上。摆布还立着两个小婢女。
白露透过铜镜瞥见身后的人儿,微微一笑,起家淡淡叮咛,“你们都退下吧,翠绿,你也退下。”
趁着风九夏养伤这几日,兰桡出去处事,或者偶尔陪着秦霜夫人外出,大略将宫里的地形都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