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赤色褪去,拳头垂垂握紧,复又悄悄松开。

恐怕这只猴子,还不如他母亲的那枝符笔顶用。起码通过符笔还能发挥祝由之术,便可止血疗伤,又能治感冒感冒……

转头望去,本来在丁剑刚一举起火色长剑的刹时,陈远山那只丑恶的小猴子,竟然被吓得吱吱大呼着逃脱了。

陈远山不开口,但李茂却腆着脸凑到了丁剑身边:“丁少爷,三年前这小子他刚过门一天的小媳妇,她有幸被您的爱马踩了几下。过后您还大发慈悲,赏了这小子一两银子药钱的。”

李茂这句话刚一出口,那牵着三牲祭礼为首的两名壮汉,俄然各自从腰后抽出一柄玄色弯刀,口中冷静诵念祭辞,每诵念一句,便持刀宰杀一头牲口。

从五岁时父亲惨死时,整整忍了十年。

“哈哈,竟然这是玩意。真可惜他爹一代豪杰,竟然有这么个窝囊儿子。”

棕黄色的蛋壳破裂,一团虚幻的光芒冉冉升起,跟着形状不竭变幻,落在地上后,它竟然变幻成了一只……猴子。

“这……有生以来,我还真没见过会逃窜的本命灵物。”

火色长剑抬起,但是就在丁剑在脱手之前,祭坛之上统统人耳中,同时都听到了一阵‘吱吱’作响的声音。

仿佛真的想起旧事,丁剑无趣的耸了耸肩膀,带着满脸歹意朝陈远山问道:“对了,你那小媳妇呢,好了没有?”

“哈哈哈哈,真成心机,竟然弄了这么一只猴子当本命灵物,照本少爷看你这辈子连一鼎巫兵都做不成,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凭这么一只弱不经风的小猴子,另有甚么但愿去给父亲和小环报仇?

死去的三牲软倒在祭坛之上,殷红色的血液顺着祭坛空中深深的纹路,堆积到了祭坛正中那根矗立的玄色石柱底部。

霹雷隆!

“你……”

不但是一只猴子,并且还是一只很丑的猴子。

只见那猴子孤拐面,凹脸尖嘴,瘦得皮包骨头,身上没有几两肉,活似个又矮又小的骷髅。

莫非希冀它去树上摘野果子酿酒吗?

主持祭典之人大手一挥,顿时数名精赤着上身的壮汉,手里牵着牛、羊、豕三牲,未几时就走到祭坛前站好。

半晌以后,带着几分鄙夷和调侃,丁剑嘲笑道:“你仿佛对我有些敌意,我们之前见过?”

手里捧着不知品级的棕黄色兽卵,面无神采的陈远山,与丁剑摆列摆布站在祭坛上。

只要尚未出世的懵懂之灵,才有资格接受上天的恩赐,进而演变本钱命灵物破壳而出。

这六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刺入了陈远山的心脏。

“你……你混蛋!”

“呵呵,丁少爷朱紫事忙,哪是您见过他啊,是他有幸见过您。”

就在玄色石柱大要闪现血管般蜿蜒扭曲的暗红纹理时,丁剑和陈远山同时上前一步,将各自手里捧着的兽卵安排于供桌上,随后别离拿起供着之上的玄色法刀,毫不游移的切开了左手腕。

丁剑的本命灵物是剑,以是当他具有手里这柄火色长剑的同时,固然他平生没学过甚么剑法,但他在获得这柄长剑以后,刹时就晓得了剑的用法,如同一名天生的剑客。

说到这,丁剑不由笑道:“差点忘了,凭你这只小猴子,恐怕没人情愿嫁你,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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