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四角本就站有御林军,此时一听皇上令下,立即呼啦啦上来四人,就要将那宫女拉下。
六王爷沉着脸,盯着那宫女,此时的天子仿佛才从心肌梗的空地了缓出一口气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人!”
说罢,那宫女俄然从袖中取出一物,向皇上掷去。
天子忍着气道:“真是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死光临头还敢四周攀咬,究竟是谁教唆的你,现在说出来,朕还能给你痛快,不然你就等着活剐之邢吧!”
那安嫔昏倒时,本就离玉阶极近,此时那叫婉柔的宫女所站之处就在玉阶之下,这大殿的玉阶比不得紫宸殿的高度,只要三阶,此时宫女上前一步,竟似要逼到结案前。
六王爷怒意隐现,还未说话。
天子收回一声寒意四射的嗤笑:“请罪?不必了。想来你敢说出这话,也有了必死的憬悟,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害安嫔,有何证据,那人又是如何害的?”
六王爷是这么多年了,对皇兄的脾气也有些体味,虽说天威难测,动辄血流成河,但是皇上究竟还是个要面子的人,这个敢直言谏言的宫女当然最后难逃一死,但是天子却不会因为她的话而迁怒世人。
“首恶?”天子的凌凌的目光将近凝出冰刃来:“你来奉告朕,谁是首恶?”
天子已经冷冷喝道:“开口!该死的贱婢,这花神会是邵非绯奉旨承办,六弟体恤朝廷,志愿出人着力,帮忙花神会会场的修建,朕还未及嘉奖,哪容得你这贱婢如许歪曲于他!”
这时那安嫔终究鼓足勇气,弱弱地喊了一声:“婉柔开口,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四喜立即上前,就要亲身脱手,拿下这胆小包天的宫女。
天子沉沉了心境,又冷声道:“你指认邵老板害安嫔,可有证据?”
话音一落。大殿中一片沉寂,仿佛没有人想到,这宫女冒死要指认的工具。竟然是当前最当红的邵老板,邵非绯。本来惊变刚起时,大师还想着,这大抵又是一出宫廷争斗的戏码。这嫔妃之间尔虞我诈,诡计谗谄的肮脏事。古来有之,大师都等着看安嫔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又是想拉哪位娘娘上马。
“皇上!”那宫女暴露悲忿之色:“那邵非绯行迹可疑,她本一向都在那帐幔后窥视选秀,恰好火起时不见了踪迹,这花神会的会场就是她设想的,坐位也是她安排的,如果不是她用心关键我家娘娘,那火怎会起的如此俄然,又灭得如此古怪!”
皇上却抬手止住了四喜以及要抢上前的御林军,阴冷地盯着那宫女,渐渐隧道:“好,朕就让你将话说完。”
天子冷声道:“放火之人,朕已命令严查追捕,此事与邵非绯无关!”
那宫女婉柔站出来时,那些娘娘们也是大家自危。手内心都攥了把汗,不晓得此次又是谁要不利,又想别看这安嫔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倒是个狠角色。
殿中为二还站着的,一个是六王爷,一个是楚非绯。
这时,六王爷在一旁道:“邵老板要兼顾卖力全部花神会,当时不在场也算不得奇特,本王当时也不在场,你是不是也要指认本王也有怀疑。”
那宫女此时站起家来,嘲笑道:“皇上,奴婢只是替自家小皇子不值,并无人教唆,皇上也不要迁怒我家娘娘,她也只是个不幸人罢了,只可惜奴婢不能亲眼看着那暴虐的贱报酬我家小皇子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