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淇微微蹙眉,同业?为何?他一会不在,如何就冒出个同业的王爷来......
蔡嬷嬷神采微变:“这上香的山道人来人往的,应当不会有事吧?”
王府的马车此时走的,恰是这条砂石宽路,杜子淇远远看到了浩繁上香的行人,在山的另一侧,缓缓蜿蜒挪动,而他们则绕到山背脊处,沿着一条砂石路上行。
不过人都已经追上来了,几人天然不能假装不睬,蔡嬷嬷探身出去,翻开车帘道:“我家老太太并不在车中,只要老婆子我带着两个小丫头替她白叟家上香呢。”
六王爷微微一笑:“大户人家家仆护院浩繁,前呼后拥,人多势众,天然没事。小门小户的费事人家,没甚么财帛,想来也没事,蔡嬷嬷这车驾看上去不俗,却又没有甚么官家的标记,侍从又几近没有,一看就是那家道殷实的富户,倒是正合了山贼们眼中的肥肉。”
蔡嬷嬷一听,心中大喜,赶紧道:“那豪情是好,多谢王爷,王爷仁慈心善,太妃必然福寿丰年。”
杜子淇公然在城外的树林边等着,远远看到有马车出城,就打马迎了上来,等离近看,才看到是一辆富丽的四驾车,车后还跟着两个骑士,看那顿时的身姿都是妙手。
蔡嬷嬷一听神采就白了。
“六王爷好。”蔡嬷嬷下了车,恭敬地施礼。
前面相府的车子跟得太紧,几乎没有愣住,车夫也是会些真工夫,马缰勒得掌心出~血,才堪堪让两匹马停了下来,两匹马都是前蹄高高竖起,长嘶不竭,后蹄混乱地踩踏,仿佛是有些惊了,连带着前面的车厢也狠恶地前后闲逛起来。
不承平?蔡嬷嬷心中一跳:“王爷的美意,老婆子心领了,不过相府实在是派了一个护院跟着老婆子的,不过现在在前面探路去了。”
六王爷淡淡地看了眼那讳饰的严严实实的车帘,淡笑道:“嬷嬷受累了,如何也没见有护院跟着,这天都山的西麓比来不太承平,不如本王派两个侍戍卫送嬷嬷前去?”
蔡嬷嬷强撑着一张老脸,面不改色隧道:“敢问王爷,不知王爷所说的天都山那边不承平,是指甚么?”
另一名骑士固然慢了一步,但是更加简朴,直接跃起后落在惊马的后臀上,沿着马背几步踏到马颈处,跟着他的落脚,那马就如受了千斤重压,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马蹄在砂石地上,竟然砸出坑来。
杜子淇微微耸肩,这王府的侍卫倒是警悟性挺强,这一起同业也没甚么坏处,当下也沉下心来,跟着一起飞奔。
杜子淇面色微凝,正悄悄防备,忽见相府的马车紧跟在前面,轰的一声,就超出了他,赶紧拨马跟上。
一旁的侍卫答道:“朝廷接到告发,天都山的西麓,比来有一伙山寇落草,临时还没传闻有打劫过往商旅的动静。”
众所周知,这天都山上山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浅显的石板路,供和尚行人高低山行走的,另一条要远一点,由砂石铺成,但是却要宽广些,马车等能够长驱直上,将马车停到半山腰后,再下车沿着台阶上山。
楚非绯看向方雪晴,见她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内心暗叹一声,公然是艺高人胆小,那些所谓的山贼,在这位女妙手的眼里,估计就是奉上门的菜。
探路?王爷瞥了眼熙熙攘攘的大道,这四平八稳的天都城有甚么好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