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盒翻开的药丸。杜子淇走到桌前,从怀里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红色袋子,用手扯开了,内里竟然是结着白霜,冒着冰气的一团黑乎乎的事物。
嘤咛间,方雪晴喘气着道:“皇上筹算就这么夸奖我么?”
“能不能别这么肉麻。”楚非绯丢掉手中的木片,冷冷地用布巾擦动手指。
“我那不是情急么。”杜子淇见楚非绯终究口风有了松动的迹象,便丢了布巾,顺势将心心念念的丫头揽进怀里,用力地拥了拥,叹道:“傻丫头,自从你我结印以后,你现在也是今非昔比,你觉得我随时都能节制你么?只不过当时环境危急,我才......如许吧,宝贝,我承诺你,今后除非是告急时候,我决不再动用这类力量,宝贝就别再活力了,好不好?”
黑猫强忍着恶心冲鼻的气味,哑忍地一动不动,有这个男人在场,就是这蠢女人将它的毛都剃光了,它也不能抵挡。
楚非绯白了杜子淇一眼:“你很闲么?”
杜子淇发觉到楚非绯仿佛有些睡意,心中暗叹,看来药的事,是不能再拖了,他谨慎翼翼地将楚非绯抱起,放到了屋角的木床上,又用薄被盖好,才轻手重脚地去了隔壁本身的房间。
“行,那叫心肝好不好?”杜子淇趁机接过楚非绯手里的布巾,握着她的小手持续帮她擦动手指。
杜子淇呵呵一笑:“我能追踪到宝贝,是因为你我已经结印,至于宝贝想反控我......嘿嘿,等宝贝哪一天的精力力比我更强大了,便能够了。”
方雪晴悄悄哼了一声,收起小瓶,又从袖中摸出一个玄色的瓷瓶来,拿在手中,微微有些踌躇。
很快方雪晴便没故意机再与天子还价还价,一阵阵海潮囊括了她的思路。
“宝贝,要不要歇歇,我来?”杜子淇殷勤地递过一杯水来,楚非绯绷着小脸,手一晃,闪过了杜子淇的水杯。
杜子淇出门后没多久,月色下人影一闪,一个窈窕的身影就闪进了杜子淇的房间。借着房间里暗淡的烛光,是方雪晴那张冰艳的脸。
楚非绯嘴角终究绷不住地一挑,却仍强自板着脸道:“干甚么?那****不是很威风么?”
隔壁这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阿嚏声,方雪晴从深思中惊醒,瞟了一眼薄弱的墙壁,轻声道:“邵非绯,此次就饶了你,如果你再敢挡了我的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房间内,楚非绯冷着小脸,手里按着一只秃毛黑猫,一手拿着一个粗陋的木片,正在一种黑乎乎的药膏往黑猫身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