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冷冷地盯着两人,最后目光落在吴义身上,缓了语气:“吴将军,架桥你们禁军是主力,这件事还请你多操心。”
“阿谁是宋马夫,他家世代养马驯马,马骑多了,腿上工夫天然了得。”阿房又淡淡地四两拨千斤地将吴义挡了归去。
一旁的阿房此时快步上前,接了刘敬之手中的册子,目光在那册子上的《通緝令》几个字上略略一顿,抬眼盯向刘敬之,只见刘敬之恭恭敬敬地垂着头,仿佛他真的只是来呈册子的。『,
“这是哪来的?”楚非绯猎奇地问。
吴义嗤地一笑:“乡野村夫?刚才有一名长得膀大腰圆,肩宽背厚,手上虎口处有厚厚的老茧,手腕处也长年被皮套磨得变了色。阿房女人,你口中的这位山野村夫,但是位使锤的妙手呢,照本将来看,只怕这位“村夫”使的锤,还是二百斤的紫金重锤!”
刘敬之眼也不眨地盯着楚非绯,可不是吗?邵大人,您真是明白人。
刘敬之不得不低头称是,内心到底还是不甘心,目光在楚非绯身后的侍女阿房和禁军统领吴义身上转了转,一个冷冷酷淡,一个向来就是面无神采,底子看不出端倪来。
这时,楚非绯俄然“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册子拍到桌上,冷声喝道:“都没事做了?”
楚非绯微微点头:“竟有这么多吗?”说着顺手翻开了一页,上面一人长得凶神恶煞,眼如铜铃,嘴阔鼻方,身材魁伟,胸前挂着一串拳头大小的佛珠。“咦,这竟然还是个和尚。”楚非绯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通缉令前面的注释:诨号佛爷,姓名不详,因聚众造反,掳掠官仓,被刑部发下红印,有知情者上报,赏银二百两,若能献上首级赏银八百两......
“竟然有这类事?”楚非绯惊奇隧道:“悍匪齐聚风应城?这是要干甚么?”
阿房一惊,赶紧转到楚非绯身前,福身请罪:“主子息怒,阿房知错了。”
一旁的吴义脸上暴露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淡淡地瞥了一眼阿房。
吴义嘲笑一声:“另有一名,走路龙行虎步,一看就是腿上工夫了得,这也是铁匠?”
阿房冷冷地回视一眼,脸上却也未见甚么错愕的神采。
楚非绯内心可惜地叹了一声,合上了册子:“我大抵晓得了,想来这些悍匪也不是随时都能在大街上碰到的,刘大人一心为国,非绯明白。只是面前实在腾不脱手来措置这些。便先放放吧。”
“哦,你说的是周铁匠,他家家传打铁。”阿房淡淡地回应。
阿房淡淡隧道:“乡野村夫,不都是长那样吗?”
刘敬之内心一叹,这邵大人年纪悄悄,宦海上的把戏倒是个妙手,看来此次想要敲她的竹杠,恐怕还要多费一番脑筋。至于那群悍匪要做甚么?刘敬之却并不体贴,他是风应城的父母官,只要保得这风应城的一方百姓安然就好,至于其他......呵,谁做天子又有甚么辨别?
刘敬之内心嘿嘿嘲笑了一声,又躬身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获得动静,这群贼子克日里常在我们风应城出没,下官就想着干脆趁此机遇将这群贼子一网打尽。”
嗯,这赏银也很多啊,楚非绯心中俄然一动,赶紧大抵翻了翻,心中粗大略一计算,这手中的册子里的通缉犯。就有近百个,这赏金加在一起,可就是数十万两的银子,如果能将这些人都抓住了,那岂不是要顶过她辛辛苦苦地做几个大单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