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四被拎得几近脚不着地,现在挣扎得像只被逮到的兔子,嘴里痛骂道:“死蛮牛,你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我!”
走廊上,一众小倌见了那气势汹汹的李大官人,立即如鸟兽散,龟.公也避了开去,李大官人嘲笑着拎着比他矮了几近两个头木四,回到了厅中,趁便踹上了厅门。
李大官人在背后嘲笑道:“如何?想跳楼?倒是跳啊,堂堂北漠小王子,淹死在青楼的水塘子里,这动静可够天佑百姓乐一阵的。”
这阁房的另一侧,挂了几幅淡彩卷轴,不过细心一看,楚非绯就红着脸转开了眼,那那里是人物画,那不就是精美点的春宫图么。
厅内,楚非绯拄着剑,喘着粗气,对着氛围连连点头:“高人,高人,我不玩了,再玩,我就要累死了。”
“不晓得你说甚么。”楚非绯顶着一张瓜皮脸,面不改色隧道。
却听李大官人在背后嘲笑道:“邵大人,你如果跑了,我大抵一时抓你不住,但这百花楼,大抵就要鸡犬无存了。”
楚非绯嘲笑道:“这位客人,我可不是这百花楼的人,你要耍威风,可找错了工具!”说完毫不踌躇地迈步。
楚非绯最后冷冷地盯了木四一眼:“木四,刚才我那样求你,你都见死不救,现在这也算一报还一报吧。”说罢就要分开。
用各处狼籍来描述也不为过,满地都是褴褛的桌椅家什,几近都成了碎片。
屏风哗啦碎响倒下,暴露大厅内里的景象来。
木四一听,立即拔腿就跑,那男人此时却再不见刚才的狼狈,身形矫捷地一窜,就到了厅口,几步就撵上了木四,一把揪住他的后颈,奸笑道:“白羊羔子,我就晓得你没死!”
这死丫头是鬼上身了么?
楚非绯抬起的脚,无法地放下,官声甚么的,实在她不在乎,但如果这百花楼的上百号人丁因为她遭了抨击,她还真会知己不安。再加上,刚才她也模糊晓得有高人隐在暗处,内心的胆气也比平时足些,便渐渐地转了返来。
公然木四推开窗子就楞在了那边。
楚非绯跟上前去一看,哦,四楼,上面倒是有方荷花池,端看你敢跳不敢跳了。
木四咬着牙,盯着那荷花池。
当下将木四往地上一丢,木四还没等跳开,就又被抓住了手腕,挣扎不得,只能被李大官人拖进了阁房,而楚非绯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着,也跟了出去。
楚非绯回身冷冷一笑:“这位客人但是另有叮咛?”